在此之前，不管是方醒也好还是姜长空也好，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下意识地觉得，邪教头子走到一起，反社会，反人类，为自身谋取利益，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好像自己是好人，对方是坏人一样，天然的就会分为两个阵营。

姜长空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方醒。对于这两个教会的事情，他也都是和从方醒那听来的，所以这个问题他自然回答不上来。

方醒轻咳了一下，按下了自己面前的通话按钮。“叶旅长，你好。你这个问题我应该可以回答。”

“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醒，是L省S市，景山幸存者基地的首领。你可以理解为群众自救组织。”

“你好，方先生。”似乎对于幸存者基地这种称呼并不陌生，叶剑锋话语中并没有惊讶的意思，“你说你可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不知道……”

“嗯。真实家乡教会除了教宗和所谓的神庭骑士团以外，下设四个主教，每个主教分别有两个副手，称为神官和大骑士。巧合的是，真实家乡的四个大主教以及他们手下的神官，大骑士，都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对真实家乡的了解还是不少的。”方醒解释道。

“哦？”叶剑锋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失敬了，方先生。那还请你给我解惑。”

“灵风教会崇拜的是原初混沌，而真实家乡信奉的是真实造物主。从这两个名字中，叶旅长发现了什么吗？”

“原初混沌？真实造物主？听名字原初混沌的意思应该是一切的源头，真实造物主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不错，原初混沌和真实造物主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也就是说，其实他们信仰的是一个源头。只不过灵风教会信仰的是原初混沌中关于原始自然部分，真实家乡信仰的是原初混沌中关于造物的部分。我相信叶旅长应该听说，佛陀、菩萨有各种各样化身的传说。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明白了，看来是没办法利用他们之间信仰的区别进行分化了。”叶剑锋有些惋惜地说道。

“这老叶心还是这么黑！当初演训的时候就是，老子刚到地方，部队还没展开这老小子就给我一个战术核弹！”宋濂致在一旁轻声嘀咕道。

方醒也是一脸诧异，原来叶剑锋问这个不是为了了解敌人，而是为了想办法分化敌人。

“咳咳，”方醒轻咳一下，“不论如何，现在真实家乡的教宗和灵风教会的神官，带着神庭骑士团应该到了内蒙。而且，根据情报他们是去和泰佑人、金帐汗国汇合的。”方醒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