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转着骨笛,有些得意洋洋的拦住了虚想要去帮忙的脚步。
虚收回步伐,向一侧的玉衡说道:[玉衡,你先行去帮阁主吧。这家伙,我来解决。]
玉衡颔首,闪身向沈倾寒方向向奔去。
逝笑了笑,猛然抬起骨笛吹奏了起来。只听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断从四周传来,顷刻之间,已是有上千只密密麻麻的蛊虫将虚团团包围。
虚不屑的看向逝:[毫无长进。]
[你!]逝有些恼羞成怒,刚想吹奏笛子,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头。
正是失踪多日的陌。
紫衣妖娆的女子眼眸深邃的看向虚,低声说道:[你走吧。我不愿伤你。]
[陌!]逝猛然呵斥。
陌抬眸看向他,冷声道:[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今日你若伤他,我便是拼上性命也会杀了你。]
逝一时之间就没有了动作,只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紫衣女子:[莫要以感情用事!坏了教主大事,你我二人都要死。]
[废话真多。]虚冷凝一声,猛然已是出现在逝的面前,一刀割破他的小腹,饶是陌伸手及时拉了他一把。
鲜血已然渗透了他的衣衫。
闻到药人血腥之气的蛊虫开始蠢蠢欲动,欲有反主的迹象。
[你真该死!]逝简直气炸,将陌猛然推到一边,抬起骨笛吹奏起来。
蛊虫这才恢复了寂静,一同爬向虚的方向。
虚双刃在手中用的极其丝滑,几息之间,身边一丈之内竟全是蛊虫尸体。
[陌!你是想看着我死吗?若是扰了教主大事,咱们都要死!]
紫衣女子这才蓦然惊醒,忙提了剑向虚攻去。
杜淳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们的方向,身形一动,竟是已跃到了虚的面前。
他背对着虚,竟是悠然自得。
众人皆知,除非是极其信任之人,否则习武之人永远不会将背部留给对手。
可是杜淳就这般做了,他狠狠的训斥了陌与逝。
扬起手来给陌狠狠一巴掌。
陌被巨大的力气扇倒在地。
还不等她反应,虚已动,竟是朝着杜淳的后背就袭来,动作极快。
可杜淳的动作更快。
眨眼间,虚的面前就只剩黑影,杜淳已闪现到了虚的身后,手中黑气凝聚,一掌毫不犹豫的拍下:[叛教之徒,死!]
[虚!]陌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量,猛然推开虚,在虚惊讶的目光里,硬生生用瘦小的身躯接下杜淳一掌。
陌猛然喷出血来,身体犹如破布一般,跌落在地。
大口的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涌出,慢慢的她双耳也流出血来。
虚愣了愣,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
陌张了张嘴,已是说不出话来。她不再言语,深深的看了虚最后一眼,掉下泪来,再无声息。
她身中杜淳一掌。
肝脏碎裂,经脉尽断。
再无回天之力。
虚踉跄了一步,他看不懂陌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里都有什么。太复杂,太伤感,也...太温暖。
一股愤怒涌上他的心头。
他猛然跳起,冲着杜淳便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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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倾寒以为那只手要穿透迦澜胸膛之时,迦澜身形微侧,避开攻击。修长的手指点上莫书烟的额头,另一手快速扣住那女子手腕。
随后对沈倾寒摇了摇头:[三魂七魄散尽。你母亲早已仙去,在这人世间只留有一个躯壳。这壳子现在被塞入一只鬼奴。]
迦澜蹲了蹲,冰蓝色的眸子深了一些:[更严重的是,这具身子怀有身孕。鬼奴怀了鬼胎!]
绛紫色衣衫的贵气公子面色越发生寒,他闭上双眼,将涌上来的怒意压了下去,才喑哑着嗓子问道:[我想带我母亲的尸身回去祭奠。]
迦澜有些为难:[她怀有鬼胎,我尽力将她体内鬼奴与鬼胎拔除。那烛阴还需要你小心帮忙应对,拖延一下时间。]
沈倾寒目色有些留恋的看着母亲的面庞,心中闪过一丝不舍。
饶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早就死去,如今只剩空壳,依旧是不忍心将她尸身损坏,以破体驱除烈焰蛊化解寒冰蛊。
他长叹了口气,转身不再看那鬼奴,提剑向已经挣脱开迦澜灵力束缚的烛阴走去。
迦澜一边应对鬼奴招式,一般将珠泪灵力化作自身灵力,一点点浸入鬼奴身体,试图将这恶鬼从沈倾寒母亲体内拔出。
可杜淳哪里会让他得意。
随之已是如同鬼魅一般攻向迦澜。
身上黑气遍布,手持红莲业火,招式诡异,术法幻变。
竟是照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