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2章 暗中摸索(2 / 2)【狗子】首页

“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来找人查,你们在家里稍加注意便是。万一是其他人干的呢?我们在明,他在暗,还是得当心一些。”郝少爷看大伯和心妍现在好像不比之前那般如胶似漆了,倒显得有些隔阂似的。郝少爷待在他们屋里十分尴尬,便走出门去对阿龙说:“阿龙,你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端上来吧,我都饿了。小宝,来,跟哥哥玩一会儿,哥哥教你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就这样,郝少爷自然地走到了院子里,离开了那间氛围凝重的屋子。

心妍见郝少爷出去了,便瞥了大爷一眼,说:“看看,你侄子刚回来,就被你气出去了,人家在这儿都坐不住了。”

“那能怪我吗?”大爷气得吹着胡子说,“要不是你非要跟我斗嘴,他也不会出去找小宝玩啊。”

“你就护着你那个宝贝女儿吧!等哪一天我跟你儿子都……呸呸呸!等哪一天我死在景梅手上,那你就高兴了!又可以娶一房了!”心妍把手里的花瓣往地上一扔,气得跺了一脚,也去了院子里。

“哎?这个婆娘!说的叫什么话?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却弄得里外不是人。他憋闷地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唉!都怪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死丫头!”

郝少爷出于礼节,让阿宽把景梅和小凤也叫过来一起吃饭,可当他看见她们俩时,却吃了一惊!景梅好像有点神情恍惚,呆呆地坐在轮椅上,见了他也没有说话。这要是搁在以前,早就开始对他冷嘲热讽起来了。而小凤呢,好像也变得乖巧了许多,话也变少了。

“你们……身上的伤,没事儿吧?我已经听说了,阿莲她从小便是那个性子,你们以后还是少惹她,我都不敢惹她。”郝少爷有些尴尬地说,可心里却觉得她们俩的样子有些好笑。

“不要紧的,景兰少爷,过阵子就好了。”小凤出乎意料地说了这番话,让郝少爷刮目相看。郝少爷从没见过小凤这般隐忍、稳重的样子。

景梅的脸色不好看,好像心里藏着许多事儿似的。郝少爷猜测她恐怕埋藏了不少秘密在心里,所以脸上才这般不轻松。他想着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趁其不备套套景梅的话,看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妈呢?我妈她吃什么?”景梅坐在饭桌上突然问,“我们一群人坐在这儿大鱼大肉地吃吃喝喝,我妈恐怕还没醒吧?我可吃不下,你们吃吧。小凤,推我去我妈那儿看看,她住在哪个屋?”

郝少爷盯着景梅的脸仔细地看,他不相信景梅真的失忆了,特别是景梅恰好又只忘记了她母亲自杀身亡的事儿。可看来看去,他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景梅那愤愤不平的表情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郝少爷看了大爷一眼,想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吃了药已经睡了,你现在去打扰她做什么?你要想让她赶紧好起来,就得让她多休息。坐好吃饭,吃好了回你自己的屋里去。”大爷用下巴指了指小凤说:“喂小姐吃饭。”

小凤立马乖乖地点了点头,赶紧端起碗,拿起勺子,凑到景梅身边小声说:“小姐,你张嘴,我喂你吃。”

景梅把头甩到了另一边,不肯张嘴,但她也没有发脾气,这就让郝少爷觉得很奇怪。郝少爷觉得景梅一定是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可她为什么要克制呢?她的性子里又哪来“克制”二字呢?

小凤端着碗又绕到了景梅的另一边,轻声说:“小姐,你听话,赶紧吃吧!吃完了我推你回去,可不要惹得大爷生气了……”

景梅竟然听了劝,随便吃了两口就说吃饱了,接着就让小凤推她回去。

待她们离开之后,郝少爷小心翼翼地问:“大伯,大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不大对劲?”

“唉……”大爷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大夫看过了,说她是受了刺激,就记不清了,性子好像也变了些。但大夫也说了,这可能也是暂时的,说不定哪天她突然就好了。现在只能先这样养着了,药也开了,也吃了,但也不见什么效果。”大爷拿起筷子,把鸡汤里的鸡腿扯下来放到了郝少爷的碗里。

郝少爷有些吃惊地看着大爷,他突然感觉大爷有点儿像自己的父亲,亦或者说,大爷好像把自己当成儿子了。他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他不禁想,要是父亲看到了,也一定会觉得很欣慰吧。

“大伯,这鸡腿给小宝吃吧!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得好一些。”郝少爷婉拒道。

“你一只,他一只,你们一人吃一只鸡腿。他虽然比你小得多,但你们都是晚辈,是一辈人。”大爷摸了摸小宝的头,也给他夹了一只鸡腿。

心妍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是啊,你大伯说得对。你虽比我小不了多少,但你也是晚辈。再说了,这在外面读书也辛苦,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呀。吃吧,快吃了它,再多喝几碗汤,好好补一补。”心妍又重新拿了一只碗,给郝少爷盛了满满一大碗鸡汤放在那里凉着。

郝少爷心里感觉很复杂,这个家好像很不太平,但却又有点儿温度。一想到这个家,他就总有些惴惴不安的,总是不放心。可他又不得不回到这里,偶尔还能在其中找到一丝慰藉。总得来说,他是既想回来,又怕回来;既盼望回来,又恐惧回来。

景梅的母亲已经死了,郝少爷心里算是少了一块大石头,可景梅现在变成这个疯样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家好像是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又深不可测,而他却只能摸着黑,在这个洞里摸索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