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途为难的看了一眼林兴堂,说道:“林老爷子,休夫一说乃是背德,大明律法要杖责百下,恐怕林夫人到时候难以活命,若是身为家主之人将其赶出林门,此事也就好办了。”
柴如意听到知府大人的隐晦之言,立即向着林兴堂一跪,恳求到:“求林爷爷大发慈悲,放我义母出苦门,小女子感激不尽。”
林不谋怒道:“你们,你们简直岂有此理,爹,不能答应。”
林兴堂缓缓摇头道:“不谋,是林家错了,是我们错了啊,自古女子多薄命,你将二十年的妻儿给逼到抹姓弃家,你可知错?”
林不谋急道:“爹,怎么连你都要这样说。”
林兴堂叹息一声:“人人都会做错事,但是不能做坏事,可每个人又都做了坏事,却不知这就是错事,罢了,放凤珍离去吧。”
林不谋脸色大变,怔怔的望着林兴堂,而柴如意见林兴堂放行了,当即感激道:“林爷爷宽宏大量,日后必当长寿。”说完赶忙起身,一双手搀扶着满脸泪水的梁凤珍。
张途点点头道:“林老爷子真是顾全大局,将来必有福报啊。”
林兴堂摇摇头叹息道:“我林兴堂作为林家家主,儿子死的死,两个女儿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还留下两个不听话的小儿子,还有什么福报啊?呵呵……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真的还是尝尽了。”
林苦海当即不想再瞒下去了,对着林兴堂说道:“小挽姑姑她……”
林兴堂闻言一惊,脸色顿时急切,问道:“小挽,小挽怎么了?你在哪里见到她了?”
林苦海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我没见到小挽姑姑,但是却见到了花姑父。”
“那畜生在哪里?他将我的小挽拐走,我饶不了他。”林兴堂上前一步,想要林苦海给个肯定的回答,看样子,林兴堂被气的不轻,显然对花明恨之入骨。
林苦海苦笑道:“小挽姑姑与花姑父是真心相爱的,你又何必狠心拆散?如今小挽姑姑早已化土,你又何必让她难受?”
“什么?死了?”林兴堂怔怔的问道。
林苦海叹息一声点头道:“死了,我想你现在身子还硬朗着,不妨告诉你,若是你大病时知道此事,必将急火攻心,但我知道,早晚这事会传入你的耳朵里。”
林兴堂不敢相信自己两个女儿一个也没活下来,当即老泪纵横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为何都这样苦命,我林兴堂真该死,为什么就不能容下你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