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信如面。”
“南海派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太过激进。勾结外邦之事不可姑息。但也不可赶尽杀绝。”
“先与对方面谈,驱逐出对面收买私盐和兵器的渠道。”
“若有大宗门派牵涉其中,需徐徐图之,不可贸然。”
“南海派比邻南海,可协助发展捕鱼,以车马运至上京售卖。”
李莲花一口气写了很多种解决方案。
语气循循善诱。
纪汉佛不知何时走到一边观看,他看到上面的字迹龙给凤舞,笔走龙蛇。
确实是门主的字迹。
可是又有哪里有些不一样。
对方的字,多了几分沉稳,笔力遒劲,一看就是一个颇有城府的人写的。
李莲花其实已经在刻意模仿李相夷的字迹了。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不过,他很快笑了笑,没有再去纠结。
总归应该是,瞒不住的吧。
一封信写完,落款只写了李相夷三个字。
李莲花将信放入对方的手上,“拿着这个,去找李莲花,他自然懂得如何做。其他的,再敢多说,休怪本门主不留情面。”
李莲花话音一落,也没有解开对方的哑穴,只是做了个摆摆手,示意对方走的动作。
对方也不敢再逗留,拿着信灰溜溜地走了。
李莲花坐回茶桌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心里想的是。
这当门主也太累了点,许久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了。
真是累的很。
“原来此人打的是乔姑娘的主意。还好门主在,要不然今日可就危险了。”
白江鹑后怕道。
“是啊,这李相——莲花有时候做事考虑也太不周到了点。”
年轻时候的李相夷脾气急,这一点李莲花是知道的。
做什么都操之过急,一腔热血,不能说不对,只能说现实太复杂,很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像这一次的祸端,就是因为他独自去处理南海派,做的太过冒进。
惹怒了对方,差点祸至阿娩。
换做以前,李莲花怕是要怪罪李相夷的吧。
可是现在,他似乎也想通了一些,谁年少的时候没犯过一些错误呢。
李相夷什么样子,他最清楚。
与其责怪,放任以后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不如他来慢慢教。
李相夷很聪明,只是他的性子还需要磨练。这次也相当于是一个教训。
“好了,既然门主和乔姑娘无事,其余人就撤了吧。白石,你们俩留一下。”
白江鹑:“啊?还有什么事吗。”
纪汉佛笑了笑,“不是刚才有事要汇报门主么。”
他看了一眼白江鹑,只这一眼,就让对方闭嘴了。
纪汉佛这个眼神,一般是有大事发生。
“乔姑娘,麻烦你也回避一下。”
待所有人都走空后,纪汉佛走到了李莲花的面前,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