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眼下自己这种情况,也就只有以身相许够点分量来偿还男人对他的恩情了,或许还不够。
当然这些事沈官丞可没有主动说,全是鋆之胡思乱想最后逼着男人坦白出来的。
而这自然也是沈官丞希望的,尤其还在最后一刻说什么——没关系,在我心里只有哥最重要,那些都不算什么的话。
既博了同情,还赢了好感,他怕是就等这时候了。
再搬出昨夜与人翻云覆雨时捞到的好处——鋆之答应沈官丞做自己男朋友,又依沈官丞的意思承诺对方每天一个吻。
听男人说的时候,鋆之第一时间只是有些吃惊,但第二个念头却是——现在连以身相许都不行了,自己既然都已经答应阿城做自己的男朋友了,这债怕是还到下辈子也还不完了吧!
他没去想话的真假,没去想这会不会是男人刻意引导,甚至根本不需要男人掏出录音的证据来,真就是离谱到男人一开口就轻易信了男人的话。
但其实也侧面说明了鋆之是能接受的——与沈官丞交往。
毕竟那半个月里一点一滴小事堆积起来,也也让鋆之觉得阿城是对他很好的人,是除了奶奶外对他最好的人,即便是父亲母亲也不例外。
那半个月里一次又一次的心动叠加起来,也让鋆之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是对阿城有些喜欢的,喜欢到愿意相信人说的任何话,愿意毫无保留地坦白自己。
更何况那一晚他们确确实实发生了关系,是他求着阿城帮自己,虽然有药物作用占了一半原因——让他对人生出更多欲望。不过就事论事,倘若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才不对,反正鋆之觉得自己是该负责任的。
而且他本身就有愧于人,鋆之觉得阿城能够愿意做自己的男朋友,是他的幸运。
真的,除了奶奶之外,没人真心地对他那样好了。
以致于到后面沈官丞耍无赖地说是因为鋆之长得太诱惑,才让他情不自禁起了反应时,鋆之甚至还心大地担心着男人的伤,完全忘了接下来最可能受罪的是谁。
而事实上也就只有鋆之会受罪而已。
对于沈官丞来说,肩膀的枪伤如果用愈合药剂的话不用两天就足够让伤势完好如初了,可他偏偏就不用,他想让鋆之心疼自己。
尤其与鋆之见面前,他还对着自己伤处刻意用了点力气,要不然那血不至于流那么多,又好巧不巧让鋆之给瞧见了。
此外因为鋆之对男人的愧疚和感激,沈官丞一再得寸进尺的要求他也都应了下来,像是在伤没好之前都要住在他这边,原本一个难为情的早安吻因为男人的央求也成了两个,一个起床时候亲,一个睡觉时候亲。
鋆之是有点内向腼腆的,虽然接受俩人的关系晋升成为恋人,但想真正适应男人所认为的恋人间该如何如何的标准,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不过他一直在尽力尝试。
甚至从住进别墅的第一天起,不止第一次见到男人前一秒还十分正常地与他交流着,后一秒突然就起了反应时,鋆之这次是选择了主动,因为担心男人的伤。
只不过可能是他真的太废了,或者男人太夸张,最后还是逼得沈官丞亲自动的手。
一点点进行下去,鋆之的意识越来越迷糊,痛感却异常清晰,以致于他从头到尾都在哭——忍不住地哭,结束的时候直接昏迷,第二天紧跟着就发烧了。
后来也有好几次,不管是在床上、浴缸里,还是饭桌边等等,反正只要和男人做了,他的身体就得出毛病。
本来鋆之还想着阿城受了伤,他要多照顾照顾阿城的,结果依旧是阿城在面面俱到地照顾他了。
但没办法,可能他就是身体素质太差了。不过他也隐隐察觉出来,自拍卖会回来后,和男人做的时候,都很痛。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次次都是那样显然不正常了。
而沈官丞在第二次的时候就起了疑心,甚至猜想到了缘由,但没有坦白。
他知道每次做*时鋆之都很难熬,但依旧得寸进尺。
他想看看人儿到底能容忍他到什么程度,到底什么时候会露出破绽——毕竟他始终觉得人儿这样善良过头的性格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