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
祁喻抬手抚着司南刚刚亲过的地方,嘴角浮现出冰雪消融般的笑意。
随后,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你是怎么办事的?人从哪里跑出来的?”
对面那人慌忙答道:“您放心,我这就把他抓回去,再也不会污了您的眼睛!”
他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最终上车脚踩油门,离开了大楼。
……
肚子饱心情也好,司南来到练舞室,和组员们一起练习。
他这回选的歌曲是《提线木偶》,跳舞时需要像木偶般一动一顿,因此对力度和卡点有极高的要求。
正练着,盛嘉宁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嘲笑道:“我这回学聪明了,不会赛前破音,你是赢不了我的。你还是回去躺着吧,反正练舞也是浪费时间。”
司南耸耸肩膀:“你这话说得挺搞笑的,我又不一定非要跟你比。”
盛嘉宁轻笑,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南一眼。
司南只觉得莫名其妙,也没多想,继续和组员们一起练舞。
其中一个人的鼻子很灵,闻到司南身上的奶茶味儿,不由得疑惑道:“司南,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吃独食了?”
司南摇摇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天生带着一股奶茶体香。”
这么无力的辩解,那群组员居然毫不怀疑:“真稀奇,还是第一次见到奶茶体香呢。”
司南不得不为他们的智商感到担忧。
早在几天前,上官家认回真正儿子的事情,瞬间传遍全国上下,成为大家打发日子的谈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上官浩轩离奇失踪了,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苏樱雪联系不到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决定给自己找后路。
她叫来助理,问道:“现在演艺圈最火的是谁?”
“自然是祁喻啊,”小助理诚恳地回答道:“他是上官家的公子,身价翻了无数倍,只要新剧播出,他是有机会竞争影帝这个奖项的。”
说起祁喻,苏樱雪便了回想起拍摄《旅途漫漫长》时,那些‘十分愉快’的回忆。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接着问道:“那男团圈子里呢?最火的是谁?”
“是《天选之子》里面的司南,他表演的节目都火到国外去了,古琴弹得那叫一个绝。”
刹那间,苏樱雪愤恨地冷哼一声。
越想越气,她抬手推翻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怎么了苏苏姐?”小助理不知道哪里得罪到她了,急忙低着脑袋认错。
“我不能吊死在上官浩轩一个人身上,我得找别的办法。”苏樱雪咬着指甲,表情愈发的阴沉难看:“本来想炒一下CP的,可祁喻和司南都跟我有仇!”
“这……”小助理畏畏缩缩地站在后面:“要不然您跟盛嘉宁炒吧,他最近也挺火的,司南是人气榜第一名,他是第二名。”
苏樱雪眉毛一挑,露出鄙夷的表情:“我的男人,必须各方面出色,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缺点。盛嘉宁算什么东西?只是个区区第二名,连当我舔狗的资格都没有。”
她烦躁地摆摆手,纵使急得焦头烂额,却还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算了,你留在这里给不了我任何帮助,还是赶快滚吧。”
助理正要走,她又火急火燎地吩咐道:“帮我找几个狗仔盯着司南,一旦他有什么动向,立马提醒我。”
于是,司南和祁喻吃饭的图被拍了下来,送到她的手里。
苏樱雪开心极了,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才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祁喻现在是《天选之子》的大股东,要是把照片放出去,可以说司南私会股东,靠走后门成团出道。
可苏樱雪仔细想了想,这样有点不太划算,她一定要往死里整司南,以报当初的仇。
她特地换了世界上仅此一件的高定贵族礼裙,头戴镶嵌宝石的王冠,打扮成高贵的公主,去节目组转了一圈。
算起来,那些男孩子都该喊她一声师姐,大家都跟她很聊得来,特别是盛嘉宁,馋得差点流口水,恨不得把眼珠子挖下来贴在她的身上。
苏樱雪很享受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几天来的焦躁心情一下变得非常好。
打发走了这些男孩子,她去找导演,指出要见司南一面。
导演自然不会拒绝她,连忙让工作人员去请司南。
彼时,司南还在宿舍里呼呼大睡。
工作人员把他摇醒,着急地喊道:“快起来,苏苏女神要见你!”
司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神色茫然:“什么苏苏女神?”
“就是那个国民少女偶像苏樱雪啊。”工作人员的语气格外浮夸:“她要见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原本昏昏沉沉的司南,在听到苏樱雪三个字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苏樱雪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来到导演的房间,可里面只有苏樱雪一个人。
阳光正盛,照耀着她头顶的宝石王冠以及礼裙上的碎钻,差点把司南的眼睛闪瞎。
“去逛逛吧。”
苏樱雪笑得和蔼可亲,让司南一时摸不透她的想法。
司南出生到现在就没怕过,自然是同意了,跟着她离开导演房间,来到河岸边。
这里种了柳树,由于是冬天的缘故,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
河里没有结冰,冒着薄薄的寒气,看着就冷。
苏樱雪忽然停下脚步,盯着平滑的河面发呆,目光幽深,像是在酝酿着狠毒的阴谋。
司南忽然惊觉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推到河里去吧?”
话音刚落,苏樱雪惊讶地捂住嘴:“你是怎么猜到的?”
她本来想告诉司南关于照片的事情,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南忽然一脚踹过来,她的腰肢撞到石头砌的栏杆,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