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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只顾着看戏,根本没有半点想要劝架的意思,毕竟他们还挺愿意让司南把盛嘉宁拉下神坛的。
吵吵嚷嚷二十分钟后,工作人员急匆匆地来了,好说歹说地劝了一会,司南才止住哭声。
为免两人再发生争执,工作人员给司南调换了宿舍,一个在顶楼,一个在一楼,这样就非常安全了。
关于两人吵架的事情,当然不能剪到节目的正片里去。
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那段视频竟然被公布到网上,瞬间上了热搜,还取了个极其惹眼的标题——
震惊,盛嘉宁在宿舍殴打司南。
底下的吃瓜群众们纷纷表示迷惑。
[祁喻的小鱼]:这就叫做人贱自有天收,以前司南总是欺负别人,现在他终于是被欺负的那个了。
[殇恋鸭]:假的吧?盛嘉宁是个脾气超好的小哥哥,他怎么可能欺负人?
[泥马泥马泥]:盛嘉宁表里不一伪君子,呕呕呕呕呕,我先吐为敬。
[和我赏月好吗]:楼上别装路人行吗?谁不知道你是司南的脑残粉?
[赏你妈的破月]:啊对对对,楼上说的什么都对。
……
祁喻刚拍完一场戏,拿出手机时,就翻到了这些东西。
盛嘉宁的公司已经出来洗地了,说视频是伪造的,他们会向造谣的人发律师函。
司南的公司一片祥和,毫无半点动静。
他看着视频中的司南倒地痛哭的模样,沉默了很久,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助理害怕地直哆嗦,却还是状着胆子问道:“祁哥,你要喝猛牛酸奶吗?”
祁喻摇头,关上了手机,眼眸微微阖着,里面酝酿着惊涛骇浪。
他还穿着古装,却拿起一旁的羽绒服站了起来:“跟导演说一声,我下午有事,叫他先拍别人的戏份。”
也没说他去做什么,就径直离开了片场。
助理泪流满面,这种贸然离开剧组的行为,只有大牌明星才做得出来。
可祁喻也算不上多火,微博一共才七百万粉丝。
他要怎么跟导演解释,才能让导演不讨厌祁喻呢?
助理想了又想,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入目就是导演那张慈爱祥和的脸:“祁喻哪去了?”
助理心头咯噔一声,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张嘴说道:“刚刚得到消息,最疼他的爷爷去世了。他一时失控,忘了跟您报备。”
这理由非常完美。
导演一点也不怀疑,甚至满脸都是感动的表情:“祁喻很有孝心了,我给他放五天假,好好陪陪他的家人。”
助理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祁喻爷爷真的去世了。
虽然那爷爷并不慈爱,祁喻从小到大遭到了他无数次的辱骂殴打。
祁喻回家的时候,他爸跪在灵堂前呜呜咽咽,手抖得连纸钱都拿不稳。
祁喻特意放重了脚步声,男人回头,抽噎道:“快来给你爷爷烧点纸钱吧,他这辈子也没怎么享过福。现在死了,我想给他最好的。”
祁喻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冷漠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毫无感情的雕像。
“怎么回事?”男人被他的态度惹怒了:“你爷爷没了,你不感到伤心吗?”
祁喻不仅不伤心,甚至还嗤笑了一声。
他缓缓地抱起双手,以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道:“他不是我爷爷吧。”
男人有些惊愕,又听见祁喻说道:“你也不是我爸。”
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是踩到了男人的痛处,导致他的脸色无比僵硬。
“你在说什么胡话?”男人慌乱地后退几步,根本不敢直视祁喻的眼睛。
祁喻始终是一脸漠不关己的模样:“从小,你爸就说我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是你老婆和外面人苟合生出来的野种。
之前你还不在意,直到我被退学,你的态度忽然就变了。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野种,可我拿了你和你老婆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发现你们两个都跟我没关系。”
祁喻顿了顿,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笑意达不到眼底:“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懵了。
祁喻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一直忍着没说,还心甘情愿打钱过来?
他不吭声,祁喻的耐心一向不好,垂着眸子威胁道:“是不是要我砸了这灵堂,你才肯告诉我真相?”
男人忽然大笑起来:“我儿子顶替你当上富家大少爷,告诉你真相,不就是毁了他大好的前途么!有种你就把我杀了,反正杀人犯法,你也要给我陪葬!”
祁喻不怒反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那十几年,我不知道这事儿,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对待,没有亏待过你。”男人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现在过得不错,就别纠结身世的事情了,大不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再也不会追着你要钱了。”
“所以呢?”祁喻淡淡地抬眸:“任由你儿子鸠占鹊巢,夺走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别无理取闹了,你斤斤计较的样子真是丑陋。”
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相反觉得祁喻小肚鸡肠,一点气度都没有。
明明是个不缺钱的明星,干嘛要在乎那点家产呢,让给有需要的人不好么?
祁喻只是笑。
他身上穿着戏服,发套没有取下来,灵堂里阴风阵阵,黑色长发胡乱地飞舞着,莫名有些渗人。
男人刚打了个喷嚏,忽然听见祁喻问道:“你欠了三千万的高利贷吧?”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男人流了一身的冷汗。
祁喻说的没错。
男人好赌,一开始只是欠了三千,从祁喻那儿拿到钱后,他还钱再借钱,又输了个精光。如此反复,不知不觉间,他欠下了三千万的债。
现在的他根本不敢出门,害怕被高利贷的人看见,抓起来打死。
男人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什么,震惊地问道:“原来你打钱给我,是挖好了坑给我跳?”
“你刚刚不是叫我跟你同归于尽么?既然你这么英勇,那我打电话叫高利贷的人来。”祁喻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缓慢掏出手机。
男人彻底慌了,他只是吓吓祁喻而已,这世间哪有不怕死的人呢?
他急急忙忙跪在地上,对着祁喻痛哭流涕:“我好歹养育了你十几年,你就这么对我吗?”
祁喻根本不理他,拨通了那串电话号码。
那头传出接通的声音,男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大吼道:“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手指点了挂断,祁喻轻挑眉梢,等着他的下文。
男人斟酌再三,跟亲生儿子的前程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说道:“你是上官家的儿子,就是那个全国首富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