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面前哭成一片的巨海成员，方时序沉默了，他应该先安慰哪一个？

是一边哭一边发信息说：我们家方时序回来了，可以接戏了，呜呜呜的彭旭呢？

还是那个跳来跳去跟猴子一样要扑到他脸上的张文杰。

还是那个表情别扭盯着自己，想要扑过来但是还是尴尬站在原地的郑承斌？

还是那个……好么，任杰怎么哭成这样了？

任杰死死抓着方时序的胳膊：“方先生啊，你下次跑之前，能先跟我们通个气吗？你跑我们也跟着跑，你带我们走，陆总生气简直太吓人了。”

“怎么可能，陆先生脾气那么好，顶多不说话盯着你们看，你们装作看不见就好了。”

众人：……方时序对陆总的误解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深啊。

张文杰搂着方时序不肯撒手：“再不放开你了，不放开你……”

郑承斌很是不悦：“都这么大人了，别老对着人家搂搂抱抱的，合适吗？”

张文杰说：“怎么不合适了，我昨天搂你胳膊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换成方时序就不行了，你这么双标？”

郑承斌就不说话了，脸有点红。

张文杰根本不理他红不红，转头就跟方时序说：“你到底去哪里了，别跟我说那种官方的话，说什么学习去了。你走那天陆总脸色难看的好像天塌了，哪里的学习能让他苦成那样？”

方时序觉得张文杰虽然平时挺笨，但是在这方面倒是格外敏锐。

“你别说我了，郑承斌好像现在心思都在你身上呢，你之前不是喜欢他？”

“嗯，之前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了，早就不喜欢了。”

“真不喜欢了？ 你这可是不好说谎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在说瞎话。”

“哦？”张文杰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抽了一口，转头看他，“那你觉得我现在喜欢谁？”

方时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感觉张文杰这个可可爱爱的男生好像不一样了，成熟了，也有点看不透了。

他说：“你爱……嗯，你爱工作。”

张文杰就笑：“我不爱工作，工作太累了，他们就喜欢我笑，我脸都笑僵了，不想笑了。”

“因为你笑起来好看呗。”

“你这么想的？”

“嗯。”

张文杰张了张嘴，想问你觉得我笑起来好看，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但是看了看自己还没追上方时序的身高，呛咳了两声，收了表白的心思。

“喂，方时序，你和陆总已经确定以后会在一起了？”

方时序一想就叹气，证都领了，是能跑还是咋地？

张文杰就说：“其实我挺了解陆白远的，他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或者事情，有极大的耐心，但是对于不喜欢的事情，就会展露他的残忍。”

“他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他现在喜欢你，所以他像云朵一样温柔，等他不喜欢你的时候，我怕你会后悔。”

方时序就笑：“等他后悔？我为什么要等他后悔，我要一直往前走，让他担心我后悔，而不是天天惴惴不安想着他不爱我了怎么办。”

张文杰又抽了一口烟，把烟头碾灭，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