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顶着孟长义的名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他纠结要不要将真相告诉江宁的时候,她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宁宁……师……”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他赶紧改口,“宁宁……”
他怀揣着心思回到屋子里面,干涸的池子里面是红色药汁留下的痕迹。
孟长义的尸首江宁都没给他收起来,而是任由他就这么仰面倒下。
他看不透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方才对孟长义的嫌弃不像是演的。
他坐下来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发现与孟长义前半段时间相处的江宁,和他现在所认识的不一样。
明明性子都没变,他就是觉得不是一个人。
他一直坐到太阳下山,第二天早晨朝阳又升起,他终于做下决定。
他不想看见江宁看他的时候嫌恶的表情。
即便他是席玉的时候,她也没用过这样的目光看他。
他打算向她坦白,走一步是一步。
他刚到江宁的洞府就见她出来。
“我正要去找你呢!”
面前这人不是孟长义,装的再好也不是。
她昨日回去,已经仔细的想过,他身上没有被夺舍的气息。
他对她要看他的识海过于防备了。
而且她体内他的本源,促使着她无时无刻都想去靠近他。
想粘在他身上。
她经过一夜的思考,她还是决定不拆穿他。
不知道席玉要做什么?借着孟长义的身份报复她?
“师父!”
江宁没想到他自爆,抬眼看向他,“嗯。”
他轻笑一声,“师父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不然也不会来试探他。
他的掩饰也算不得有多高明,更何况她体内还有他的本源。
他说话的时候,不由得攥紧广袖下的手。
他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师父,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没杀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席玉,而不是孟长义。”
她摇摇头。
要真是孟长义占据主导的地位,她就该哭了。
“孟长义还在你体内?”
他靠近江宁,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她感觉自己体内的躁动在接触到他的时候,都安静下来。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让她酥了骨头。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就好像磕了那什么助兴的药物一样。
他别过她的耳发,手指轻捻着她的耳垂。
“师父真聪明!孟长义魂魄确实被我拘起来了。”
“你的本源能重新拿回去吗?”
她现在怪怪的样子,一定跟他的本源有关系。
难怪他不在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