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土地上,尘风吹来,夹带着沉闷的声响。
一架三角形框架的运输机盘旋在低空,喷气口附近的空气因高温扭曲起来。
地面上。
一只碾压级崩坏兽弹射而起,精准的砸向不远某处,那里尘土满天,有令人生恶的嘶吼声。
砰
地面上印下近似于矩形的脚印,红色的机甲在奔跑,狂风被撕裂。它的身旁围着数百只不同等级的崩坏兽,这场战斗像极了非洲大草原上的围猎。
但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呢?
机甲两手中各持着三米的长刀,此刻刀的大部分面积都流动着类似岩浆般的烫红色。
它侧劈,横戳,顺砍,金红色的刀锋划过空中,余留下红色的光影轨迹。
血肉横飞,紫色的血液滴落在坑洼的地上。
张耀然操控机甲,一刀贯穿了碾压级崩坏兽的头部,另一手持刀斜辟下去,砍在圣殿骑士的肩膀上。
这动作美的如同冰上运动员的舞姿。
他抽身出来,一个侧踹借力将圣殿骑士劈成两半。
此时,那只偷袭的崩坏兽马上就要得逞
张耀然冷笑一声,也不想后看,两柄长刀向后一挡,流刃若火。
崩坏兽带着极大的势能坠下,可惜没有用,只是接触到刀刃,它的身躯就被切开。
一团紫黑色的血雨爆开,溅射到巴德尔的机身上,可惜它机身的金属是最新的合金科技,崩坏兽的血液无法腐蚀。
十分钟后,张耀然就结束了这场战斗,1对719。
这是他和符华待在第二临时战线的第七天。
张存志每天都在自己的办公室与一众大佬远程连线,商讨着反攻的事宜。
而符华推测,冰律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的降临,找张存志寻仇,所以他和符华也要呆在张存志身边,增加一份战力。
不过,符华是战力张耀然倒是明白,毕竟她的实力和辈分或多或少已经有所体现,倒是张耀然自己一直在怀疑,巴德尔能做到多强?
它真的能做到对抗律者吗?毕竟奥托说过,它就是为了对抗律者而生,但在神鬼莫测的超自然力量前,张耀然并不认为他驾驶着巴德尔能够取胜。
运输机平稳降落在机场,张耀然和符华走下飞机。
符华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卫衣,两手插兜,辫子垂在她的肩膀上,几丝刘海挂额前。
她肤色白皙,美丽的脸蛋柔嫩,鼻梁高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腻,同样的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只是初出闺阁的少女,怎会有那么多沧桑且奇妙的经历?
很多善于把控人心的文学大师们都说过,眼睛是人类的表象,可在符华的那双湛蓝的眸子中,张耀然能读出来悠闲,欢快,按理说少女就应是如此,天真活泼,充满好奇。
问题是面前的人是少女的身体,但真实年龄无法考究,四十多岁的将军父亲在年轻时代就与她熟识,甚至还顶着冰山脸叫出了“大姐头”这样的称呼
轰隆
一艘战舰关闭光学反射夹板,停靠在机场旁,黑色的“剑侍”机甲陆续登舰。
现在聚集在第二临时战线的部队都是精锐的装甲部队,以师级为单位的部队都配备有机甲,而现在联邦要用机甲打开局面,夺回失地。
第二临时战线比天命防线长了近五十公里,不可能再有等同于之前防线部署的部队数量了,这意味着崩坏兽再次大举进攻,防线会不堪一击。
这种临时防线存在一天,联邦就危险一天。
前线的三位总司令为首,天命的战略部以及联邦的国防部为辅,他们部署着严密的计划,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想胜利。
这几天张存志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他只在初见自己的儿子以及老朋友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了一会儿。
可在那之后,为了牺牲的军人,为了联邦的安危,为了给自己和给他人一个交代,他不得已也必须要紧绷着自己。
张耀然叹了口气,他也要多加努力。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他做了一些健身运动,让自己的身体兴奋起来,就开始修炼起寸劲。
寸劲流淌在体内的感觉无疑是美妙的,但修炼功法却不这么轻松,那些非常规的姿势令人腰腿酸痛,甚至于肌肉痉挛到无法用力或是紧绷。
有资格拥有力量是好事,但如果无所谓一般都不去修炼利用,那就是傻子了。
汗水从张耀然的额头滴落,他面色涨红,额头青筋露出,感受着修炼时身体发出的痛苦的悲鸣。
沙哑的嘶吼被他隐藏在肚子中。如果不变得强大起来,他将会无法守护所珍视的一切。
甚至于也许在下一秒,代表着死亡的律者就从空中出现,背后也许还会凝聚着无法用量子学解析的能量团,在地面投下阴影。
到那时,没有力量,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爹陷入困境。
所以要努力啊
嘶
房间内,青年还在坚持。
门外。
穿着米黄色卫衣的女生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弧度,将敲门的动作停止,转身离去。
挺自觉的嘛。
也罢,现在还不是时候,符华心道。
她想要帮助张耀然开启真正的力量,但那很麻烦,也需要一些微小的代价。
考虑到对于自己的老朋友张存志的阴谋还未真正的结束,她决定保留着力量。
红色的羽毛在空中消散。
巴黎乡间。
清晨时间,鸟儿轻鸣。几位不同寻常的人踏着乡间小道来到一家农舍门前。
为首的人挺起胸膛,慢慢的敲门。
一位满脸风霜,穿着蓝色布衣的女性满脸高兴的开门,看到面前穿着军装之人先是一阵高兴,可渐渐的,当她的眼神环顾一圈后,笑容凝固了。
汪汪
黄色的土狗朝着军人们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