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暂时陷入了沉默
“诶诶”路是非突然手忙脚乱的在屏幕前操作。
“作战任务确定了掩护任务好大的阵势啊”路是非表情严肃起来:“两个师级作战单位被崩坏兽群追逐着。我们可以全速前进了”
“加快行军速度”联邦第四集团军的军长褚元量焦急的在通讯频道里大喊,崩坏兽群距离他们只剩两公里了。
部队完全被打散,他带着两个师向第二临时战线长途跋涉,天知道为什么没有浮空战舰来接他们
两个师只有少数的机械化部队,剩下的都是普通的陆军,他们的脚力没办法跟崩坏兽相比
地面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宛如世界末日一般都地动山摇。
行军队伍中只有沉默,在前线多年他们铸成了钢铁般的纪律,但谁也不想窝囊的在撤退途中被杀死。
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毫无价值的死去。
“总参,怎么办指挥中心的支援调配还没有到”副官目呲欲裂,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儿,算算还有三天就满月了。
“草”褚元量红着眼睛,看着通讯兵绝望的脸,以及探查到的掀起漫天烟尘的崩坏兽群,咬了咬舌头。
痛感极度真实,愤怒也极度真实。
“全军听令,后队改前队,前队回拉阵型,成一字叠阵。”
“总参”副官脸色煞白,抿了抿嘴唇,终究是无法开口劝阻。
没有别的办法了啊想起三天后女儿的满月酒席,他还准备邀请褚元量致词
一字叠阵,俗称搭人墙用部队堵住崩坏兽的去路。
褚元量脱去衣服,穿上一身富有科技感的紧身衣,钻进一台机甲内。
“我是褚元量,所有机甲听令,卸除远程控火系统,切换为近战模式,粒子光剑超额功率输出。”
砰
黑色的巨人们站到了军队的最前方,手中两米,散发着妖冶光晕的光剑令人生畏。
而褚元量站在机甲部队的最前方。
“总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有人在作战频道里低喝道。
“支援请求我已经提交,总部的命令是尽量撤退,如果撤退不了,就为兄弟部队争取一下时间。”褚元量沉声说道。
所以
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通讯频道里陷入了沉默,每位长官都将情况传达给了下属。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身后就是撤退的同袍,就是家乡。
此战必死,但不会退。
这就是军人们简单的,直白的想法。
下巴冒出胡茬,面容青涩的少年士兵最后一次检查了外骨骼装甲,更换特质对崩坏枪械的弹夹。
左腿微跛,皮肤干巴巴的老兵笑眯眯的在自走炮上操作,这是个技术活,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再进行这样的工作了。
褚元量的副官最后一次掏出屏幕碎裂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裂痕的位置刚好对应未满月的小可爱的脸蛋,像是花猫脸一般,副官无声的笑了出来。
两个师兵力,足够掩护前方其他友军部队撤离。
褚元量这样想着。一万条人命会随着他一声令下,然后灰飞烟灭。
他的牙齿在打颤。
想了想,褚元量在身上上下摸索,终于掏出来了自己的手机。触摸着电子屏幕上的键盘,他的手有些抖。
又想了想,他把憋在心底的话都甩走,给夫人和孩子们发了一条短信。
“晚安。”
“为了联邦”他在在通讯频道里怒吼着,猛的推动操纵杆。
被合金装甲层层保护的“机械之心”澎湃的跳动起来,被命名为“剑侍”的机甲亮起眼睛,活动着巨大的机械手臂。
“为了联邦”驾驶员们操纵举起手中的粒子光剑。
夫战,勇气也。
然而,就在此时,所有机甲的驾驶舱内都响起了警报。
“检测到高强度崩坏能反应疑似崩坏帝王出现”
“正在比对”
“警告,发现崩坏帝王请作战部队进行规避,由女武神部队接管”
褚元量心神不稳,如若不是驾驶平台架住他的身体,怕是会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帝王级崩坏兽他嘴唇干涩。那是下位崩坏兽的顶端,完全不是普通机甲部队能抵抗的对手。
对付他们要么是用火炮洗澡,要么是出动女武神。
可惜了
“我们身后就是同袍就是家乡此战不能退”
“若后退一步,则军心溃散,流血无数兄弟们,我们的运气很不好,但让我们做完最后的工作”
“杀它一个片甲不留”
“崩坏反应源正在接近七百米六百米”
“五百米”
崩坏兽群还在接近
身为一名老将,褚元量对战局把控了如执掌,深吸了一口气,他下达了作战命令:“全军注意,一字长蛇阵冲锋,进入兽群后快速向阵型中轴靠拢,v字阵型突围,炮兵远点打击,陆军提供火力压制”
“五十六师,五十七师听令,冲锋”
钢铁巨人大步迈向前,两只手臂摆动,势不可挡的向前奔跑,承重轴发出吱呀声。
机甲背部喷气口不断喷出蒸汽,棱角分明的襟翼撕裂空气,减少阻力。
五百台机甲拉开了一公里长的阵线,不愿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滴”
“褚总参是吧”突然接入通讯频道的是个年轻声音,对方语速极快,发音是纯正的维也纳口音:“我是“雪莱号”战列舰的代理舰长,请机甲部队速度规避,陆战部队火力压制”
“重复”
褚元量激动的捶在驾驶平台上:“全体注意,撤回”
“支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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