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确实在这家医院住，不过一周前出院了，”

“你和她还有来往，你知道她”傅庆鸣说着突然停了话头，碍于宁谌在场声势放低了些，“陈夕雯她找你借过钱吗，”

自陈夕雯住院检查完之后，姚晶晶看望过她一次，那天傍晚其实宁谌也在，

在此之前她两人也没什么交集，顾妍也从不主动向她提起陈夕雯的事情，姚晶晶对待陈夕雯也犯难，

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态度对她，

“什么借不借的，就当是我做善事积功德了。”

听这话还是借了，

傅庆鸣噎了句再没说话，

姚晶晶只察觉到身侧的身影转身出了病房，确认有关门的动静又缓缓开口，

“你跟我甩什么脸色，宁哥不是什么都没说吗，我倒是觉得陈姨这么多年一个人挺可怜的。”

傅庆鸣面上向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全部收起，完全一副肃然的模样，“她可怜？你知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相比热气很足的病房，一踏入楼宇底楼便是一股凉意来袭，外面又是阴沉的天气，让人好不痛快。

“你稍等下。”

“好。”顾妍在取药窗口前静静地站着，只是盯着对面的电梯出口，不时有带着待产手环的孕妈妈从那儿出来，

只是不知是凑巧还是现实便是如此，她们要么是独自一人要么是家里的女性陪同，很少见丈夫或是男友的身影。

“你的药，拿好。”“谢谢。”

顾妍清点好药，不打算多留，拿了药就走。

临近电梯口门刚要关上被里面的人按停，

“谢…”

她刚踏进了电梯，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就到嘴边拐了弯，“你怎么来了，”

电梯间正中的人没什么动静，反倒是紧贴着电梯按键的一侧顾霖霖先开口，那张脸顿时变得风雨欲来，“你以为医院是你开的啊，你都能来我们怎么不能来了，真是晦气。”

“我来做产检。”

李木子应着她的声才缓慢开口，算是对她上来那句的探询作了正面回答。“你到几楼？”

“六楼住院部。”

顾妍见她帮忙按了楼层键，索性不再吱声，

电梯上升的过程只在眨眼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心思浮动也只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