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张贞娘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锦儿。
“高衙内,出府了。”
“到咱们门前了?”
“没有,我在街上看到他了。”
“他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选礼物。”
张贞娘心说,这大户人家就是有这点不好,说话喜欢不算数,说好了禁足半年,这才两个月的功夫就给放出来了,连点信用都不讲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高太尉呢,当初是因为害怕皇帝追责,这才把高承恩关起来,高承恩这些日子在府中十分乖巧,加上他嘴巴又甜,把高俅哄得十分高兴,眼看着风头过得差不多了,也就默许了让他出府。
只是娶张贞娘这件事高俅一点都不松口:“我的儿,那女人嫁过人不说,现在都在太后面前挂上号了,你若是真的娶了她,太后记起你来,这板子还得拍在你身上,你平日里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干嘛非要娶回家来?”
“爹,我就是喜欢贞娘,想要娶她。”
“你就绝了这门心思吧,只要我不死,绝不会允许她进咱们家的大门!”
高承恩苦求无果,只能先打算去街上买些礼物,先哄住张贞娘再做别的打算。
胡义跟在他身边,也有些疑惑不解:“衙内,您这又是何苦,那张贞娘虽然说貌美如花,但也没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太尉呢?”
“富安若是在,就没有你这么多话!”
胡义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像他这样的闲人,东京城有的是,万一惹得高承恩厌恶,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打落深渊,别看别人现在都叫他胡爷,等到了那一日,他就是个泼皮胡义。
高承恩脑海之中却浮现了那个街边的老道说过的话:“此女富贵无比,若能娶之,当坐拥天下。”
若不是那句话,他也不至于当街调戏张贞娘,被林冲发现之后依旧屡教不改,而且从未贪图一夕之欢,最后成功把林冲逼得落草为寇,又买通了张教头,就是为了将张贞娘娶入府中。
张贞娘要去梁山,便随她的意,只是他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暗自跟从,还跟高俅说帮他探察一下天下州府,顺道拔掉几颗钉子,这才有了清河县之事。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未曾想自己竟被禁足府中,又被高俅责令不许娶张贞娘,简直是要急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