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站在雪里,幽幽的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一口再吐出,只觉得迷惘。
三人从茶室里走出来,林枫还是一如既往地儒雅,绅士。
夏晚星侧头,透过红木窗她看见了,在大雪纷飞中抽雪茄的沈南风。
沈南风推开门,走入大厅,黑色风衣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形,挺直的眉骨下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五官棱角分明的,鼻梁高挺,唇线硬朗。
他了解夏晚星,亦如夏晚星了解他一样。
秦韶墨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拉过椅子,长腿反跨椅面,痞痞地吃起三明治“聊完了吧?开饭吧。”说完,便低垂眼睫。
餐桌横在厅中央,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雕花餐具,和一束红玫瑰,新鲜的花瓣上还滚着晶莹的水珠。
一顿饭大家食不知味,夏晚星实在吃不下东西,几道灼灼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她起身去卫生间,试图逃避这种压抑的氛围。
见她离开了,秦韶墨状似无意道“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你说你爱的很理性,很克制,但我觉得你爱的好懦弱。
爱是排他性,人不可能既要又要,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爱而不自知,说白了就是自私清高,觉得那个人不配拥有你的爱,你的本质是自私。”
他一直觉得几人都挺拧巴懦弱的,他被夏晚星拒绝了没有一万次也有一千次了,照样乐呵呵往她身上凑,低个头世界会爆炸?
不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就像现在,他站在高位对几人指指点点。
白季凉站起身,慢条斯理穿上鸢尾蓝大衣,推门离开,外面大雪纷飞,他兜帽上雪白的狐皮与风中飞舞的雪花混在一起,他像一束蓝色腊梅,清冷孤傲。
白季凉根本不想重来一世,重来一世相当于他需要在经历一次痛苦,他宁愿死掉,也不愿意痛苦延续。
秦韶墨低头浅笑,他已经跟几人对峙过,但三人还对夏晚星抱有一丝希望,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只想早早解决掉这些麻烦,免得他们三个丧心病狂,采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一切比他想象中顺利,夏晚星整个人还是懵的,迷迷糊糊被秦韶墨带回家“别紧张,家里就我哥和我嫂子,我嫂子是个好相处的。”
夏晚星总觉得一切太快了,秦韶墨很心急,要不是她没有什么钱,都要怀疑自己遇到杀猪盘了。
秦韶墨回到家,发现哥嫂都不在,随后给她哥打去电话,催促他哥赶紧回来,还叮嘱他买束花回来。
他捂着手机,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夏晚星,小声道“对了!你别空手回来,第一次见面得给她带份礼物,显得你很重视她,听到没有?”
秦韶光皱着眉....心想着:这小子还学会使唤自己了,他推掉了晚上的酒局,让秘书去买份适合小女孩的礼物。
夜幕将至,穿着紫貂的美女缓缓走来“你就是晚星吧,我经常听韶墨提起你,真漂亮。”面对知性又漂亮的美女,夏晚星说话都有点不利索,赶忙伸手回握。
从叶文身后走来一位高大男人,那人模样俊朗,黑色大衣衬托出他愈发高俊挺拔,短寸帅气清爽,脸上带着稍许胡渣,却显得男人味十足,那双眼睛更是亮的出奇,宛如狩猎的野兽,既狂野又危险。
秦韶光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好,我是秦韶墨的哥哥秦韶光,第一次见面,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赶忙去接,礼貌问好,秦韶墨很满意这副场面,伸手去推秦韶光“吃饭吧!”
餐桌上,秦韶光礼貌向她介绍家里情况“父母常年在国外,过几天会飞回来,你先在家里住几天吧,叶文你安排一下。”
叶文笑的一脸温柔“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我等等就让保姆把三楼房间打扫一下。”
“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家庭情况如何,只要你对我弟弟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他冰冷的话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