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鹿台。
纣王身形落下,入眼处便见得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正抬眼看向自己。
除了气势恢宏,气质狠戾外,完全看不出当世第一强者的风采,跟“元始天魔”这个烜赫滔天的名号,更是十分地不匹配。
但是纣王却不敢有丝毫的轻忽,整个心神都已紧绷到了极致。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元始天魔的名头,可是他一拳一脚,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所杀出来的赫赫凶名。
别管他再如何貌不惊人,强横无匹的实力,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哪怕是纣王如今已功行大进,天魔功更是修炼到接近圆满的境界。
但是在面对元始天魔的时候,他却始终忍不住心惊肉跳。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鬼迷心窍,听信了姜承乾的鬼话,忽然变得如此勇猛。
而元始天魔面对纣王的时候,却是充满了心理优势,浑然没把这个“好徒儿”放在眼里。
甚至连转身都懒得转身,只是负手背对着纣王,把头颅直接扭转一百八十度,冷冷地斜睨着纣王。
鹰视狼顾,凶恶狰狞,狭长的眼眸漆黑,好似深不见底的天海大渊。
“子受德,镇国龙龟遭劫,你还有心情探望为师?”
元始天魔戏谑冷笑道:“而且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这么怕为师把你吃干抹净吗?”
元始天魔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背了一口天大的黑锅,言谈间肆无忌惮,满是戏谑地跳动着纣王的情绪。
毕竟,有“天魔功”的隐患在,纣王的大半条命,都在他的手里攥着,他凭什么不可以狂傲霸道?
听得这话,纣王只感觉脑海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炸毛了。
一股凶残暴虐的恐怖杀机,充斥着他的身心内外。
本就有些应激反应,对元始天魔忌惮戒备到极致的纣王,面对元始天魔近乎于“跳脸开大”的嘲讽,哪里还忍得住?
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令得纣王忽然压下了心中的恐惧,针锋相对地冷笑道:“师尊还是如此霸道,但寡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跪在你脚下,祈求你收我为徒的子受德了!”
“寡人是大商帝主,老魔见到寡人,为何不跪下行礼?”
反正都是已经撕破脸了,纣王的言语中也没有半点客气。
毕竟在他看来:元始天魔不止吞噬镇国龙龟,动摇殷商国运,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跳脸开大,简直就是站在他的头上拉屎,还伸手管他要纸。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得这话,元始天魔面色一沉,“好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看来你是得了天大的倚仗,都敢反噬为师了!”
“既是如此,为师也摊牌了!”
“今日,你要么禅让于我,要么死于鹿台,你自己选吧!”
摊牌了,不装了,劳资就是要篡位夺国,你又能奈我何?
纣王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当即暴喝一声,“老匹夫,寡人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谁要死于此!”
话音未落,长啸便起,如虎啸龙吟,传出了围杀的信号。
看到这一幕。
元始天魔却是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当即将“大天魔功”催运而起。
一尊顶天立地的擎天魔影,在他的身后显化而出。
头角峥嵘,狰狞凶恶,气焰熏天。
“子受德,你还是如此地天真、浮躁!”
元始天魔冷笑道:“你以为就凭外面那群臭鱼烂虾,就能护你周全,甚至于围杀本尊吗?”
话音未落,业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