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忏悔了自己的错事,终于撒手而去,得到了解脱,而气海被毁的卫子虚却不想死,他看着站起身来的秀青、秀云二人,怒意充盈的目光,心中恐惧至极,大声喊道:“饶命,饶命,我有话说!”
薛秀青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手臂微微抬起,说道:“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家伙,害死了秀玉师妹,还有什么话好说?”
卫子虚知道她只要手一放下来,自己难免受斩马刀分割之苦,急忙应道:“薛掌门,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主使吗?这软筋散、毒药、还有黄山剑派的武功,究竟是从何而来?”
见薛秀青微微一怔,卫子虚连忙补充道:“即便我乐山派与峨眉派有宿怨,但若不是有人支持,我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呢?”
薛秀青身为峨眉掌门,纵然心伤秀玉之死,但也想要弄清敌人究竟是谁,否则永远都会后患,所以将手放了下来,缓缓道:“你这贼子,还不如实招来!”
卫子虚寻得一线生机,眉宇之间顿时就有了喜色,说道:“多谢薛掌门!其实传我武功,将毒药卖给我的是同一个人,他就是…”
说到这里,楚留香突然瞥见一道寒芒,心道不好!正要出手之时,已然来不及了。
卫子虚浑身的肌肉扭曲,脸部变形,七窍流血,变得丑陋不堪,哪还有翩翩公子的模样!像他这样的人,也应该有此报应。
楚留香眼疾手快,从卫子虚的百会穴中取出了一枚绣花针,分量极轻,若是普通人大约扔不出一丈开外。而人群距此足足有十余丈,不要说准头,但看化轻为重、刺破头骨的内力造诣,在场之人恐怕无一能及。
“好强的气功!”薛秀青面色凝重的看着这根绣花针,沉吟道,“先师还没达到如此境界,在我所见的人物之中,似乎只有天峰大师有如此造诣。”
史秀云略一思索,也得出了几乎相同的结论:“即便是拥翠山庄的李观鱼庄主,单论内力,似乎也还未必是此人的对手。”
天下竟有这等高手!
这根绣花针只有针头沾有一丝毒药,可见此人极具自信,无论是对于毒药的分量还是自己的准头,而且还有一点很特别,似乎有一股脂粉味。
莫非这位高手竟然是女子?
当楚留香说出自己的猜测,史秀云即便知道这是正事,心里也免不了腹诽一句:就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最为敏感。
“掌门,我们要不要去搜寻一番?”田光小心的询问道。
“不用了!一来,这位高手必然已经远去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二来嘛,他的武功之高就连我也难以望其项目,难免增加伤亡,殊为不智。”
“乐山派胆敢冒犯我峨眉,应该如何处置?”石岗、沈星杀气腾腾的问道。
薛秀青笑了笑,挥手道:“你们派两个人前往乐山派,看看情况,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多半已经被那位高手尽数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