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姑娘,这封就是我们收到的最后那封。”
叮铃一阵响声,我们都一起望)向门口,进来的方行旅丝毫没有受我们的影响,将背包手提袋丢在门口沈伏清的桌子上,大刺刺的坐在了沙发上。
“赵大叔来的这么早。”他对对面大叔笑的温和,转头扫了我一眼,“小沈,麻烦给我倒水,谢谢啦。”
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打印机正嗡嗡作响,那个姓赵的大叔还坐在刚才的位置,方行旅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没一会儿,方行旅就出来端着去了打印机旁。
大叔望了望方行旅,起身跟我叮嘱了几句便走了,我莫名其妙的将他送到路口的公交站旁。
回来的时候,方行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顺手捞过放在桌子上的档案夹,第一张就是个人档案。
档案是一个叫张波的男人,四寸照片上的人和刚才赵大叔给我看的照片是同一人,他是1972年生人,上面还显示他已死亡。
“这都死亡了,怎么还说是失踪?”
太过于莫名其妙,所以我直接出了声,方行旅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扰人清梦了。
方行旅揉了一下眼睛端起咖啡,“这个委托是赵贺同志介绍过来的,他们那边也查了好几次,一直没什么进展,所以就让赵大叔来我们这试试运气。”
连续翻了几页,看着右下角写着07年9月6号的字样,我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瞅了他一眼。
查了那封失联前最后寄回的那封信的邮编,地区是乐宁,我特意去网上查了九八年十月到十二月发生的重大事件。
盯着屏幕上各色各样的花边新闻,感慨万千,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吃瓜群众。
海底捞实在是太费劲,又仔细看了那些资料,警察询问过那个和张波一起出去叫做赵文银的男人,后面还坠着那份赵文银的回答。
他说他和张波是一起去挖煤矿的,出来那年过完年,张波不满意老板开的工价便辞职了,他劝说一番无果,索性就随他去了。
再后面还有张波老板的问询报告,撑着满脑袋的疑问,开始想不通。据我所知那时候的矿工还是满吃香的,能让张波辞职是因为他遇到了更好来钱的工作了吗?
矿场这两个字眼提醒了我,那时候矿场经常会发生坍塌,那张波是不是遇上了塌方,他老板怕赔钱?
输入了张波当时所在的公司,反馈显示这家公司前几年已经宣告破产,再往下拉除了些剪彩仪式再无其他,干净的让人羡慕。
这条路行不通,试着搜索了下乐宁九七九八两年发生的重大事件,一圈下来还是无果。
“走了,去吃饭了。”
终于睡醒的方行旅轻轻踢了我的脚,我一扭头就看见弯腰端杯子的他,侧边脖子上露出了口红渍,有些都粘到了衣领上。
不禁在心里咂舌,我家这领导是个海王,看来是石锤了。我还是贴心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的衣领,谁知道他突然俯身过了,吓得我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尴尬的盯着他充满不屑的目光开口提醒道,“不是啊,老大,你衣领上有口红啊。”
盯着对面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应付差事似的往嘴里塞了口米饭,一回头就能看见放在茶几上的那封信。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丢下筷子走过去将信拿了起来,回头就见方行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就算再怎么热爱工作也得把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