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将盒子拿到寝殿,端坐在镜子前,将白玉蝉的簪子插在发间,看着镜中熟悉的倒映,青丝如瀑、黛眉入发,玉颜似白蜜一般,一双杏眼满含秋水,唇红齿白亦如八年前,只是她一开始就是在骗他,哪怕真寻到了这白玉簪,一切也不会有改变。
就这样坐了半宿,窗外的风都歇了,寒蝉慢慢取下簪子,放入盒中,收了心服下几颗烬潭的结晶便开始修炼起了内力,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并不是她伤春悲秋的时候。
几个时辰过去了,寒蝉依然盘坐在床上,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几缕白光从窗外挤了进来,铺在一尘不染的地上。
寒蝉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动了动胳膊从床上缓缓起身,脚步轻盈的走到屏风后面,娉婷而立慢慢地一层一层解开了汗湿了的衣衫。
阳光爬上了绣着兰花的屏风,打在寒蝉白净似玉膏一般的酮体上,染上了渐渐有了热度的金粉,细密的汗折射着点点的闪光,格外诱人。
“小姐,你醒了吗?”染月姑姑敲了敲门,温声细语的问道,“今天可是要去秋围,外面的轿子已经备好了。”
寒蝉快速的换好一身如血色般红的练武服,打开了房门,阳光强烈的刺眼。
“染月姑姑,你去跟王爷请辞,就说我病了,让别的侧妃替我去吧。”寒蝉边说着,就出了房门,朝外走去。
青栀一早就在院子里扫着一地的枯草落叶,看见一身红衣似火的寒蝉,英气勃发十分夺人眼目。
“姐姐你去哪儿?带上我好吗?”青栀拉着寒蝉的手撒着娇。
“姐姐去给你准备一个惊喜,今晚你就可以知道了。”寒蝉搓了搓青栀发凉的手,“秋天来了,天气寒冷,你和染月姑姑别这么早起了。”
外面已经有人在喊门了。
“王妃,该起身了,一会儿还要赶去宫门侯着。”付凌朗朗的声音传来。
染月姑姑忙从房里出来,寒蝉示意她去开门,便从后院一跃而起,飞檐走壁间就出了王府。
今日阳光正好,一扫所有的阴霾,是个外出的好日子。
寒蝉从一个小的衣纺进去,一会儿一个俊逸的公子摇着扇便出来了,不远处一个身姿卓绝的男子眼眸深情的看着那摇扇的公子,怔怔出神。
“将军,我们该出发了。”郭游寻着年彻的眼神望去,只见过往的人群里什么都没有。
年彻微微收了神,将手中的寒玉蝉放入腰间,拿起一旁的长剑飞身上马,朝着宫门绝尘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