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没良心的(1 / 2)寒蝉赋首页

“这是什么?”越瓍拿起怀中金色之物疑惑道。

“这是焱岩,是地火烤炙这谷里的常年的积雪混入魔铁树的树脂形成的,磨成粉兑水吞服,一月便能除了见雪寒的寒毒。”寒蝉背着手边走近越瓍边解释道,满眼的傲气。

越瓍不得不佩服这白衣女子,连宋国的宗医和越国上百的御医都不能解的毒,居然真的能解开。

正准备感谢于她,林间便传来一阵的咕咚声,随即一阵异香飘来。

寒蝉听见这声音,心下一喜,拉着越瓍轻功一展,一瞬便来到了一个乳白色的池边。

池里的水似是热的,咕咚咕咚的直冒着气泡。

越瓍只见寒蝉纤长玉白的手伸向他的颈间,微微的温热划过他的喉结,他正紧张的手一捏紧,她便解开了他黑色的披风。

随即轻柔的一掌,将还没缓过神的他推入了烬潭中。

越瓍里面穿着白色的薄长衫,刚入水一股热气便向越瓍扑面而来。

被一个女人脱了外袍丢进水里,越瓍的心里十分别扭。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寒蝉飞身一跃自己也落入潭中,潭水轻溅落在寒蝉的面纱上,面纱下的容颜轮廓尽现,精致的似是画中才会有的仙女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越瓍不解的问,语气有些抗拒。

越瓍自诩是对女人最为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却常有一股异样的冲动,总想要揭开她的面纱,仔细看看她的模样。

已是入夜了,月已高悬。

幽幽的密林中,皎皎的月色下,一对白衣的仙人落于潭中,白衣男子怔怔的看着白衣女子,气氛迤逦。

越瓍还没回过神。

“快将焱岩给我。”寒蝉丝毫没有察觉面纱已经湿透,也没有察觉男子异样的眼神,焦急的去要刚刚寻到的焱岩。

“这是要干嘛?”越瓍将东西拿出来,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给你治病啊,我说到做到。”寒蝉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纯真。

“就现在?”越瓍问出问题,眼中有一丝的激动雀跃,他被这病折磨太久了,如今竟真有办法解毒。

寒蝉将焱岩放入手掌,运出内力,一会儿焱岩便化成了粉末。将一部分焱岩撒入潭中,一伸手便扒开了越瓍胸前的衣襟。

越瓍看着寒蝉一丝不苟的看着他的身体,耳朵霎时红了起来,别过脸,有些许的不自在和羞涩。

寒蝉看着这公子雪白的身体上各种各样的疤痕密布,最是一条手指粗的疤从胸前蜿蜒至腹部,看着格外吓人。

寒蝉小心翼翼的将粉末贴于越瓍的心窝处运起内力。

一会儿一股股灼心的热气便冲撞入越瓍的心窝,痛的他青筋暴起。

“忍一会儿,这是烬潭,十年左右才会显现一次,一次显现不到十二个时辰。”寒蝉柔声说道。

越瓍以为自己听错了,烬潭!

据说若于潭中洗烬筋骨,不仅能祛除万病更能延年益寿,在这潭中练功更是一个时辰相当于一年的进益,还有……。

“你可知道烬潭的水是续命的药?”越瓍看着眼前的糊涂蛋,不会把这烬潭当洗澡桶了吧。

“我又没喝过,我怎么知道。”寒蝉很是认真的回道,“我只知道,你若是忍得住这痛,一个时辰后你的毒自然就解了。”能遇上烬潭显现,寒蝉心中自是万分开心,连语气都愉悦许多。

这烬潭已经失去下落几百年了,居然是在这雪山的山谷里,还被人当药浴来泡,越瓍难以置信。

自他病重,已经浑浑噩噩的过了许久不人不鬼的日子,这次来启明山寻药不得,他已经要彻底放弃了。

“姑娘倾囊相授,我越瓍定当生死以报。”说着取出腰下的一枚玉环,玉环上零落刻画着深浅不一的图案,“这是越隶阁的信物,如今赠予姑娘,只要姑娘需要帮助,拿此玉环在各国分舵,自然有求必应。”

这两年大皇兄和太子日日打着这玉环的主意,这钥匙早就不能放在身边了。

如今这姑娘武艺高强,轻功了得,又救了他的性命,交于她最为稳妥。

寒蝉看了看他手中光泽纯净的羊脂玉环,摆摆手拒绝。

“我要这个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唯一的心愿便是……,算了,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寒蝉唯一的心愿便是早日找到她远在京都的大哥,不过这个愿望现在还太过遥远。

对寒蝉来说,这烬潭本就是天生地养,若不是带着这个拖油瓶寻药,来早或者来晚了,都是撞不见它的,自然不想要这贵重物品。

越瓍见寒蝉根本不以为意,想到那些整日说毕生所愿就是嫁给他的女子,说着便着手解开已经松垮的衣襟,露出紧致白皙的身体。

“若姑娘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我便只能以身相许了。”越瓍的神色坦然,幽暗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寒蝉看的一愣,虽然寒家寨日日都有男子裸露着上身,但是那些土匪都是一身黑黝黝的肌肉,哪见过这么细嫩白皙的。

“那我还是收下吧。”说着寒蝉忙收下玉环,将越瓍滑落一半的衣服拉上来。

罪过罪过,大哥都没寻着,怎么能有心思过问风月。

可这皮肤真是又白又滑,寒蝉心里万分懊悔,六年前若不是自己那一掌,自己早自立门户成为一寨之主了,这么好看的俊公子来投怀送抱,哪还能拒绝啊。

越瓍见寒蝉忙着将东西收下,心下想着,看来这世间不是所有女子都想嫁与他。

不由得心中苦笑。

晨间起了晨雾,几只怪鸟叫唤着,声音起起落落。

不知不觉太阳已高挂,越瓍安然的睡在卫士昨夜现扎的帐篷里,在烬潭中泡了一夜,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的通透细致,泛白的唇色也红润了许多。

两个跟随他多年的侍卫守在帐前,等着今早突然出现在帐篷里的瓍王醒来。

这一觉是越瓍近五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惊醒也没有被寒气侵扰,一夜无梦。

湛蓝的天空中一只鹰飞过,突兀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帐中的越瓍猛的睁开眼,找寻昨夜白衣女子的身影,却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心底不由的有一阵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