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仔细回味了一下嘴中的东西，难怪他的症状没有得到缓解，毒瘾发作的男人嘶吼着想要做个了断。

“竖起耳朵听好，罗杰特·迪克。”鸠对着男人说道，“是谁指使你散播那些消息的？”

“什么消息？我......我不知......”

没等罗杰特说完，鸠一拳揍在他脸上：“回答错误，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的？”

罗杰特捂着脸，一脸无措地看着鸠：“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

“看来你真是嗑药把自己嗑成个傻逼了。”鹩走上前，抓起罗杰特的一只手，“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什么？你......你要干什......啊啊————！！”一根食指被鹩折断。

“想起来了吗？我们是谁？”鹩厉声问道。

“想......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管理局，你们是管理局的人！”

“那些关于灰死病毒和神食疫苗的信息，是谁给你的？”鹩接着问道。

“不......不知道，它们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的邮箱......嗷嗷啊啊啊————！！！”一根中指被折断。

“谁给你的？”

“等等！等一下！我说，我说！是......是一个自称‘31’的家伙给我的！他说只要把这些信息散播进入网络中，他就给我提供我需要的所有东西！”

“那个叫‘31’的家伙，你知道多少？”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别问我了......啊啊啊啊————！！”一根无名指被折断。

“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没露过面，一直都是用快递的方式把东西给我！”

“从哪里送来的？”

“我......我我......那个......啊啊啊————！！！”这次是小指被折断。

“说！”

“不一样！每次都不一样！最开始是从南美，然后是东南亚，最近是从西欧寄来的！”

鸠示意鹩停下，罗杰特捂着受伤的手蜷缩在地上。

“你有头绪了？”鹩问道。

“最后一次的寄送地点是西欧，基本和我们的调查无误了。”鸠点燃一支烟。

“你确定不是十三王权自导自演的吗？”

“那对他们而言没有好处，而且把13倒过来，也就能说明问题了。”

“你是说，‘31’是光明会的人手？”

“可能性很大，但也只是猜测。”

“也对，毕竟泄露这件事不管是我们还是十三王权都不太愿意，除非是对十三王权恨之入骨，不惜同归于尽的地步。”鹩看向地上的罗杰特，“他怎么处理？”

鸠看来眼那个男人：“丢在这里吧，反正我们不动手，其他人也会来处理他的。”

———————————————————————————————————————

“现在的局势对你来说不太乐观啊。”

一间待客室内，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部的风景，在他的身后，一个留着一头黑色自然卷发的男子对他说道。

“不少人都在你身上下了赌注，要是你失手了的话，那些人也不会高兴的。”风纪监察部门部长关安石把玩着手中的饰品。

“我为什么要在乎一群乌合之众的眼色？”枭转过身，走向关安石。

“咱们这个小团体里面虽说派系林立，但在根本利益上还是能有个明确判断的。”关安石放下手中的玩物，“你玩的有些过火了。”

“你打算来给我添堵吗，关？”

“不会。”关安石从沙发上站起身，“我想要的是明哲保身，就像你的那个老朋友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小动作？”

“但你也拿她毫无办法，不是吗？”

“至少现在没法。”枭的脸上浮现出怒意，但没有完全发作，“但总有一天，我会去清算的。”

“过去的幽灵可还没有入土为安。”关安石没有露出胆怯，反倒是更进一步说道，“你真觉得自己能在被他们拉去陪葬之前实现自己的......”

他顿了顿，接着戏谑地说道：“‘宏图伟业’？”

“你应该还有别的事项要忙吧？”枭隐晦地下达了逐客令。

“是啊，要忙的事情可多着呢。”关安石拿起一旁的西服将其穿戴好，走向大门，“但至少，我要处理的事项里暂时还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