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腰很软。”
“你要不还是把嘴巴乖乖闭上。”沈卿白了他一眼,继续往衣柜里扒拉,翻了又翻,感觉没有能穿出去的裙子。
穿过一两次的裙子,她现在再看,就仿佛看不上眼,选择困难症犯了。
“你穿什么都好看,主要身材好。”
“你嘴巴最好说的都是不带颜色的赞美。”沈卿越发不信,傅景远嘴里能说出来什么好听的话。
傅景远轻笑着。
“下班了,我去接你。”傅景远简单收拾了下桌面,拉开椅子,离开办公桌,目光一顿,在赵雯倾送来的甜品上停了几秒,按下内线,叫人来拿去分了吃。
方才赵雯倾来告诉他,晚上要他一起去赵家吃个饭,以没时间拒绝了。
她软硬兼施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毕竟那家宴很重要,他不到场,恐怕她会遭人口舌。
他挑明了说:“婚事是赵家主动提出,目的是帮你们赵家解决崇港开发区的问题,表面上是你们赵家拉了栊申一把,实际上并不是,希望你也能分得清,到底谁在求谁。”
赵雯倾劝说无望,只好离开了。
视线从甜品上收回,每次赵雯倾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讨好他,目的过分的刻意。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的绿化空地处,傅景远下了车,背靠着车门在等沈卿下楼。
看到她从电梯出来了,傅景远迎过去,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很香。”
“我换了新的香水,叫茉莉香片。”
“茉莉香片回味一片清苦。”
“那是茶,这是香水,不一样的。”
沈卿坐上车副驾,安全带各自系各自的。
“我们晚点回去,去冬湾看烟花。”
“说出来就没那么惊喜了!”
“该给你的惊喜,一点都不少。”傅景远启动车子,开往餐厅。
入门是一扇朱门,很有民国时高门大户的富硕感,沿路有石雕的路灯,光亮如豆。
园内布设仿着苏氏园林,但出彩的是中西合璧的小洋楼,美如画卷。
一顿饭沈卿吃得很舒服,听着小曲,吴侬软语,声声丝烟,欲触难留。
要去看烟花的地方,需要乘着一只小画舫,坐在床舱内,窗户半开,夜色入室,他轻揉她的后腰,问她还疼不疼。
他昨天失了分寸,只顾着图乐,现下一面认错,一面道歉。
沈卿葱根似的手指戳了下他的眉心,似嗔怒又非怒:“下次再敢这样,你下床边打地铺,别厚颜无耻又爬上来了。”
傅景远捉住她的玉手,落下一绵绵细吻。
下了画舫,傅景远扶着她,登上了一座五层楼塔,檐角去鹰,挂着铜铃铛,风过响声不绝。
夜色苍茫,水面天衔,烟火四起,美如花绽放,一朵又一朵。
他在她身侧,宛如古时一副画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眸中烟花转瞬即逝,烟花纵然易冷,他心不改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