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以为自己只是经过?
郁雨初纠结片刻,还是没开口,径自从林清河身侧走过往院子里去了。
——
都到了要出门赶海的时辰了,郁雨初才回了里屋,见林清河正忙着打地铺,心道这又不是时候,带上了自己的家伙事儿就出门去了。
一连好几日,郁雨初都是这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纠结模样,林清河就是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来了。
出海前,林清河还特意问她:“雨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啊,没有没有。”
郁雨初下意识地就开始摇头,对上林清河带着几分探究的深沉眸子,还是心虚起来,磕磕巴巴道:“是......是有点话想说,就是、就是......”
林清河认真地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但一对上林清河的视线,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嘴唇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只好说道:“不然......不然等你出海回来再说吧,别影响你工作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找到了闭口不言的借口,继续道:“对对,等你回来再说吧,不然、不然影响你出海了多不好。”
林清河面上虽然有些茫然,也还是应下了:“好,那你等我回来。”
郁雨初点头如捣蒜。
林清河转身上船了,郁雨初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在自己眼前化作一个黑点,又消失不见,心里突然有些发空。
竟莫名地涌现出些悔意,这一下又是好几天见不着他,常言道:夜长梦多,如果自己方才再勇敢一些,直截了当地对林清河说出口,会不会......
她就不用再如此纠结了?
郁雨初不确定,却是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后,她的状态终
于稍稍好转,时间也到了白春桃和傅三山成亲的那一天。
昨日白冬梅还来过一趟。
郁雨初开了门,见白冬梅怀里又揣着个竹篮子,一副要送东西的样子。
当即挡住了院门,没让她进来,只说:“林清河出海去了,你要寻他,还是改日吧。”
“我知道我知道。”
白冬梅今日倒是奇怪,一点儿也不纠结林清河的事了,继续道:“郁雨初,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呀。”
“找我?”
郁雨初奇怪地打量着白冬梅,心道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她都觉得白冬梅因着没灭的婚事都乐得找不着北,把自己给忘了呢。
“可不是嘛。”
白冬梅笑笑,见郁雨初没有要迎她进去的意思,也不恼,只从自己的竹篮子里摸出个油纸包来,“这红糖糕你拿去吃吧,我这还赶着给别的乡亲们送呢。”
说着,白冬梅还故意意味深长地说道:“郁雨初啊,真可惜,男方说家里要宴请的宾客实在太多,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让我们多带人去呢。
不能让你亲眼看着春桃出嫁,其实我心里也很遗憾的。”
“噢”
郁雨初点一点头,心下有些了然,喃喃道:“原来这是发喜糖来了。”
反正她也不带算跟白家人一道去,面上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送走白冬梅后,郁雨初扭头就立刻将这些红糖糕都给消灭了。
翌日一早,她就往尚阳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