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雨初点一点头,最后回到家的时候,她的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林清河打开锁钥,走到里屋,小心翼翼地将半梦半醒着的郁雨初在床榻边放下,又从她手里将大木桶和小油灯拿了下来。
“嗯?”
郁雨初见回到了家,意识也清醒了几分,对林清河道:“我这大木桶里还有鱼,要、要分开来放......”
“好。”
林清河点一点头,将大木桶拿过来放到一旁,掀开了被褥给郁雨初盖上了,又给她捻了捻被角,就转身拎着大木桶去厨房了。
再回来的时候,就见郁雨初已经沉沉睡去。
林清河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白瓷瓶来,掀开了被子一脚,给郁雨初还肿胀着的脚踝上了药才放下心来。
这一觉郁雨初睡得倒是很好,坐起身眯着眼睛看着外头天正微微亮着,伸了个懒腰就想下床,却突然想起脚踝的伤,掀开被褥一看,肿胀消除了不说,活动一下,居然也不疼了。
刚一下床就与刚回屋的林清河对上了视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夜的事儿,不禁觉得有几分赧然,“林......林清河。”
林清河手上端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饭碗走了过来,放在桌上,“你醒得正好,洗漱之后就来吃早膳吧。”
郁雨初点一点头,洗漱之后,在桌旁坐下,因为想着昨夜的事儿,她倒是也没什么心思闲聊。
倒是林清河一反往常的沉默之态,时不时地对着郁雨初关心几句:“脚踝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些。”
郁雨初点头应是,又道了声谢,捧起饭碗只恨不能直接将脑袋埋在里面。
林清河提议道:“你今天若是在家休息,这些海货我也能去海市上给你卖了,不过价格确实要比县城的更少一些。”
“不了不了,我还是想进县城卖货。”郁雨初摇了摇头,“银子的吸引力对我来说真的太大了。”
林清河点一点头,低头吃了几口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抬头对她说道:“不如我去?”
“不不不......”
郁雨初摇头如拨浪鼓,“我还是自己去,我觉得我已经好透了。”
在林清河半信半疑的目光下,郁雨初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你就放心吧。”
接着她又赶忙捧起饭碗,将剩下的几口粥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了,就起身拿着饭碗往厨房去了,“我这就准备出门了哈。”
洗完碗后,郁雨初连里屋都没有回,拿起大木桶就出门去了。
——
坐上牛车的时候,郁雨初想到昨夜的事儿,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她居然真的对林清河说了那些话?
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林清河了吧,虽然说喜欢林清河也很正常,而且林清河对她也很好,但是......
但是,但是她该怎么跟林清河说呢?
坏了,她上辈子直到加班猝死都是个母胎单身,让她开口跟林清河表明心意?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头大。
尽管牛车一路颠簸,但沉浸在自己脑海中乱飞着的思绪的郁雨初并没有在意旁的事情。
“姑娘?姑娘?”牛车车主回头见郁雨初还坐在车上,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出声唤她道。
“啊......”
郁雨初回过神来,问道:“在、我在,什么事儿?”
“这都到了尚阳县啦。”
车主也是老面孔了,一直见郁雨初在尚阳县这儿下车,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今天不在这里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