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灿的宅子是个老宅,没有匾额,对方年纪又这么大,没带随从,陈稳怕他找错门,很热情,先上前问好:“老人家,你找的是沈家吗?”
白胡子爷爷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陈稳:“沈夫子最近受伤了,我们来好几回都没见过有人探望他,难为您还专程来见,您等等,让我们来叫门。”
白胡子道:“沈夫子可是在书院任职?”
陈稳眨眨眼:“书院?那不是,他如今是画院的夫子,专门教画的。”
白胡子老头若有所思,点点头。
又问:“你们可是画学生?”
陈稳点头:“是的是的,我们在画院学堂读书呢,前段时间我们夫子还在大典上立功了呢!”陈稳如今是逢人就要说这事,恨不得把自家夫子宣扬给每个人知道。
白胡子老头微微笑了。
白泽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又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扯了扯徐寅之示意。
徐寅之端详他半晌,对白泽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见过。
白泽皱起眉头,自从上次走过生死关,他对这样的白胡子老头都很谨慎,又加上沈灿是亲历者,如今找上门来,说不好是那些邪教徒的余党。
正想着,白胡子老头的肚子突然鸣叫起来。
不是单纯的叫声,而是那种很久没吃饭了,非常响的鸣叫。
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神态自若:“不知这沈府主人,是否需要杂役?”
漫画班众人:...
沈灿自然不需要杂役,他只有一个贴身书童,跟了他许多年。
沈灿大致了解了情况,先给这老者上了碗便饭,原本觉得老年人应该吃不了多少。
奈何这老者食量惊人,不一会眼前已经摞起了五个大海碗。
众人一直等他吃完,白胡子老头放下碗,才点点头道:“见笑了,下山后,有数天未曾进食。”
白泽马上警惕起来:“您从山上来?哪座山?”
白胡子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慢慢道:“不必担忧,我非清净寺人,而是从一道观而来。”
白泽更觉得不对了,世人只知清净寺,哪里会有人去关注其中的受害者们?甚至找到门前?
大致也是知道他不相信,白胡子站起身,道:“既已吃饱喝足,我便先告辞了,沈府主人,今日欠的账,过些日子,我必会报答。”
说罢,不等其他人反应,便扬长而去了。
陈稳后知后觉:“...他这是不是吃霸王餐啊,这是长安的新骗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