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又换了一只手,来按另一只手的指关节,又一遍“咯咯咯”的声响发了出来。
他朝邹浩晨的腿看了看,“你大概多久能痊愈?”
邹浩晨不知道夏江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他,“医生说一般两个多月就可以复原,但是建议我躺一百天,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
夏江又接着问道:“那你可能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在这边注册一个公司?”
邹浩晨更加疑惑不解,“注册公司?帮您注册吗?”
夏江摇摇头,“不是帮我注册,是以您的名义注册,注册一个生产型的企业。”
“啊!?夏经理,我注册不了,不瞒您说,我没有这多多的资金,您大概还不知道,在津城注册一个生产型的企业,注册资金至少要……”
邹浩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江便接话道:“至少需要一百万,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出钱,你在幕后来运作,当然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先签订协议,我投入多少资金,必须写明白,并且是以蓝蓝的名义来跟你签订,工厂创办后,公司的盈利,我们三五开,你看如何?”
“以她的名义?您觉得她会同意吗?”邹浩晨试探性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最好是她能同意,不然就很麻烦了。”夏江无奈的叹了叹气,“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再结合我自己所见所闻,我估计金艺求精在不久的将来,会面临很大的麻烦,或许还有可能因为和余裕火的官司,导致生产中断,一个生产型企业,生产的中断,对这个企业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到时候陷入危机的不仅仅是公司,还包括我个人,中国有句古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是……您为什么就一定要选中我,即使在津城重新办厂,您依然可以让金艺求精的老员工过来继续生产呀?!”
北方有暖气的屋子,对于习惯了南方湿润空气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干燥了,夏江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行的,这件事情,必须悄无声息的进行,不然我怕又会遭到什么意外而导致早产,而金艺求精,现在也是生产的旺季,我不想从中调出人手,一是实时生产需求,二则是为了保密起见,总之和余裕火有关系的人,越少知道的约好。”
“可是,我何德何能,值得您如此信任?!”邹浩晨想起自己当初和夏天蓝在一起的时候,对夏江的警告充耳不闻的那些事情,不禁觉得有些惭愧。
“我看人错不了,就连余裕火,我也早看出来他的不安分,只是念在我和他父亲多年的兄弟情谊上,我还是愿意给他回头和改正的机会,没有想到,反而使得他偏离原本的轨道越来越远,直到现在我还是想把他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可是,恐怕是为时晚矣!”
邹浩晨也叹息一声,“夏经理,您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和夏天蓝,我看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