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朱元璋轻叹口气说道：“桁儿说的对。”

“咱本质，就是个老农，所作所为，跟村里的暴发户，没多大区别，是咱……”

“耽误了子孙啊。”

“父皇别这么说，都是子孙不孝，辜负了您！”朱标连忙说道。

朱元璋强笑一声：“先回去吧，回去……看看咱的孙儿们。”

“看看他们是不是像桁儿说的那样……不成器。”

这些年，他只顾着教训儿子们，面对孙儿们，太过宽和。

却是得用观察继承人的眼光，却观察一下……

车厢中气氛压抑。

朱棣却是眼珠子乱转，在那想着，临别时，自己从朱桁嘴里问出的话语。

自己问了一句，怎么观察朱棣是否会造反。

朱桁的回答也很简单。

看是不是有人蛊惑他，而且他还莫名其妙的提了一句，大明朝的和尚们，真的很不安分。

劝自己造反……和尚？

妈的，到底是哪个和尚这么大胆！

很快。

一行人便是回到了皇宫之中。

这次。

朱元璋等人却是没有回到奉天殿，只是吩咐宫女，侍候着马皇后去休息。

自己则是带着朱棣朱标二人，来到了东宫。

此处有学堂。

这是为皇孙们设置的皇家私塾……

此时，却只见到，一个二十几岁，气质颇为儒雅的年轻人，正在学堂授课。

下面只有朱允炆，年仅四岁。

至于皇太孙朱雄英，近来体弱多病，却是经常请假的。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听到这里，朱元璋顿时皱皱眉头，走了进去。

此时学堂中三人见到朱元璋，连忙都是下拜。

“孙儿拜见皇爷爷。”

“学生拜见陛下。”

“你是何人？”朱元璋望向那年轻人道：“宋濂呢？”

一般皇孙们，都由宋濂这位号称当世第一大儒的名儒教导的。

年轻人恭敬道：“启禀陛下，学生方孝孺，是宋先生弟子，家师今日有事，学生来此代课。”

朱元璋点头，扫了一眼桌案皱皱眉头：

“咱不是吩咐，你们要多读《东京梦华录》，各朝代水文天文书，还有天下地形名胜吗？”

“桌怎么还净是四书五经？”

“启禀位。”方孝孺却是摇头说道：“家师以为，儒家经典才是治国之道，其余等杂书，皇孙们可在课后自行阅读，并不禁止。”

“他以为？”

朱元璋却是勃然大怒：“他算个驴俅子啊，他以为他是皇帝吗？”

“胆敢违抗咱的命令！”

方孝孺顿时惊愕，慌忙跪地说道：“学生知罪，家师已经如此教了许多年，没出过错。”

“咱入他娘的没出过错！”朱元璋一拍桌案，看向朱允炆，指着身旁的朱棣说道：“那你来说说，若是你叔叔要造反，你是皇帝，会怎么应对吗？！”

朱棣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