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看是不是这个?”
忽然有一人将一块平安牌递到嬷嬷面前,嬷嬷看了看,“不错,的确是夫人的,这角还刻着一个‘杜’字!”
苏玉心苍白着脸看着嬷嬷将平安牌收了起来。
“这是从何处得来?”
“是从二小姐侍婢的被褥里。”
“大胆!”嬷嬷怒喝道,“一个贱婢,竟敢偷夫人的的东西。来人,把她捆了!”
“没有、奴婢没有!”简儿不停的摇着头,“二小姐您说话……”
简儿尚未说完,苏玉心就狠狠喝道:“贱婢!嬷嬷还是快快将她拉出去,打死了事!”
简儿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定是方才慌乱之时,二小姐将东西放入她的被褥中,她竟成了二小姐的替死鬼!
只是简儿已经被拖了出去,即便反应过来也无处申诉,苏玉心正松了口气,却见另一人匆忙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偶走了过来。
苏玉心跟着望过去,眼中却一愣,顿时软了身子。
那布偶上贴着黄纸,黄纸上写着杜映蓉的生辰八字,上面已经被扎了好几根银针!
“不、不,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哼,不是二小姐的,难不成是夫人的?”几位嬷嬷同时看向苏玉心,冷冷一笑,便将她押去了前堂。
韩氏已经被关,这事儿自然没人替她遮瞒,因此苏玉心很快就被压到了苏诚骞面前。
“爹!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苏诚骞怒而将布偶摔到苏玉心脸上,“你这个逆女!枉费为父常年培养你,谁知你竟敢谋害苏家子嗣!我看你跟你母亲才是祸根!”
“来人,把她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
苏玉心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杜映蓉的耳朵,杜映蓉一愣,摇了摇头。
“那孩子自小贪得无厌,且处处爱跟安安比,明明安安没有的她都有,可非要同安安争抢,能怪得了谁?”
那块平安牌其实是铜制的,外面镀了一层金而已。
那个布偶,也是她让月娘将苏诚骞这些日子给她的首饰典当了一部分,才贿赂了人。
包括那名术士,也是她让月娘给了那术士银钱,说了一通谎话而已。
若韩氏没被关起来,或许还能查到,但谁让苏诚骞如此重视子嗣呢?
只要妨碍苏家子嗣,他必不会手软。
做了这么些年夫妻,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只是虽然这些皆出自她手,但难免有些唏嘘。
可想到上一世她顶替了安安入宫,得了恩宠,忽然又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的。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苏诚骞与安安的事了。
杜映蓉抚着肚子,轻声道:“这一世,娘定会让你平安出生,不怕。”
······
沈言酌看着挂在自己书房的画像,那是几年前他在云隐寺遇见的女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月夜之下白衣翩翩,清婉灵动的好像一股诱人却淘气的春风。
只是那日一别,叫他遍寻不见,甚是遗憾。
“主子。”顾禹安手上拿着一幅画进来,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沈言酌眉间一挑,“她是?”
“这女子与主子前些日子得到的小像甚为相像,会不会就是那位姑娘?”
沈言酌急忙接过,细细打量一番,“她是谁家的女子?”
“苏大人的千金,苏玉心。长安城中很多夫人小姐都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