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言用慢了几分的脑子回想了一下高考数学卷是什么样子，才点了点头：“能。”

江语夏差点憋不住笑出来，逗李少言可真有意思。

她又问：“能拿满分吗？”

她知道，李少言高考分很高，不仅是全校最高分，在整个海市也是排前几的，要知道，海市的教育质量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这个成绩在当时的海大也是很拿得出手的，而他当时数学就拿了满分。

李少言不确定道：“不一定，我不是每次都能拿满分。”

他并没有说拿不了满分，而是说不是每次都能拿满分，说明数学拿满分对他来说是常事，以至于毕业这么多年，也依然认为这不是难事。

江语夏被这种谦虚中的自信秀到了，暗想自己真是找虐，这位金融系的高材生，数字对他来说只是游戏而已吧。

她像哄小孩一样夸他：“我们少言这么厉害，一定能拿满分。”

李少言又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注视了两三秒，突然笑了一声：“我还没醉成那样。”

江语夏本来是看他喝醉了才那么逗他的，没想到被抓包了，有点尴尬：“那你还回答这么离谱的问题。”

“你问了我就答了。”李少言的声音还含着笑意，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觉得头没那么晕了，脑子又清醒了一点。

江语夏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也觉得自己很幼稚，她说：“宇哲学长今天是真的开心，他平时也不太喝酒的吧？”

“嗯，”李少言说：“他对蓝兰是一见钟情，现在把女神拐回家了，当然开心。”

想想他们初遇至今，感情一直都很好，也很顺畅，不像他们两个，一波三折的，险些就此错过了。

江语夏感叹了一句：“真羡慕啊。”

李少言扬了下眉毛，若有所思：“江小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暗示我什么？”

“啊？”江语夏疑惑：“没有啊，我就是感叹一下他们美好的爱情。”

李少言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笑道：“你男朋友就在这里，你羡慕别人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江语夏也笑了，果然喝醉了的李少言和平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清醒状态下的李少言不会吃这种醋：“我就随口一说，要比男朋友，那还是我男朋友最好。”

不知李少言是不是被她的甜言蜜语取悦到了，又笑了一声：“不过你还是提醒我了，有些事得抓紧了，爸还等着看儿媳呢。”

说到这个话题，江语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李少言现在闭着眼，看不到她的表情：“爸可没催过我们。”

李少言说：“他是没催过，但我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江语夏现在的身份其实是有点尴尬的，到时候公之于众，肯定还是会引起一番风波，只有等到她嫁给李少言了，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江家的人。

江语夏其实真的无所谓，她不是不想嫁给李少言，只不过她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很好，他们已经互相拥有彼此，心里也确认对方不会背叛自己，有没有那一张证书，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李少言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他说：“其他倒没什么，总不能让黄宇哲他们赶超我们那么多。”

“他们都已经赶超我们了。”江语夏无奈地提醒。

“还有机会，”李少言毫不在意：“我们可以跳过订婚的步骤，直接结婚。”

这样一说，好像也有道理，他们既然已经认定了彼此，有没有订婚的环节其实不重要，哪怕明天结婚，江语夏也不觉得有问题。

李少言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今天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他毕竟是真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