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曼一听,又哭了起来。
方严皱眉问:“怎么会这样!”
张涧措了下词,解释道:“有几个绑匪绑架了时小姐,想要进行敲诈,方总是被绑匪弄伤的。”
方严听完,看着时鸢怒道:“又是你,我就知道你这个狐狸精,迟早会害死我儿子!”
时鸢现在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情绪,完全像一潭死水。
她听着方严的谩骂,心情竟然十分平和,她觉得方严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时鸢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连说话都格外费劲,“如果方樾川出事,我不会一个人苟活的。”
任白曼哭着骂道:“儿子现在都还生死未卜,你难道还要逼死别人吗!”
方严脸色很难看,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太混乱了。
李管家劝道:“老爷夫人,你们先别着急,还是先等手术结束再说吧。”
“……”
抢救室门口又陷入死寂,只有啜泣和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还没结束,中间有医生出来,却是来下发病危通知的。
方严这么威严自持的人,签字的时候手也是颤抖的。
一种压抑又沉闷的死寂,笼罩着抢救室外的所有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看见医生出来,所有人瞬间为了上去。
任白曼着急的问:“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刚下手术台,眉眼间满是疲惫,他说:“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心情波折起伏,不过至少现在还有希望。
时鸢精神绷得太紧,现在能松口气,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的眼泪好像已经哭光了,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空壳,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完全恢复不过来。
听见医生的话,任白曼吊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哭着说:“医生,谢谢你。”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陪同,方樾川手术完直接被送了进去,时鸢根本没机会看他一面。
等离开医院,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为了方便休息,张涧在附近的酒店开了几间房,让方樾川父母和时鸢都住过去。
张涧把时鸢送到酒店房间门口,看着时鸢现在的状态,担心的说:“时小姐,待会会有服务生给你送吃的上来,你吃完后好好休息吧。”
时鸢嗓子嘶哑的说:“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张涧颦眉:“你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能有精力照顾方总。”
提起方樾川,时鸢眼中才有些情绪:“好。”
张涧递给时鸢一个新手机和充电器,说:“这个手机你先用,里面插了卡,但现在只有我的联系方式,明天我会让人送换洗衣服来,如果有其他需要,也可以联系我。”
时鸢接过道:“谢谢,辛苦你了。”
张涧:“这是我分内的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时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