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游看看歇斯底里的一大妈,再看看无比憔悴的傻柱。
傻柱捂住脸嘤嘤哭泣。
这下,夏少游算是明白了傻柱的苦衷。
这些人,毕竟都是看着傻柱长大的,多少都有相扶之情,如今也是豁出去了,软的来不成,来硬的。
后院的老太太也拄着拐杖来了,一进屋,提起拐杖就打向夏少游,夏少游握住她的拐杖。
她动弹不得,骂骂咧咧道:
“狗东西,我让你不得好死。”
这个怕死的老太婆已经风烛残年,依然吸血鬼似地贴着傻柱,以他人之幸福成全自己的温馨。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正因为怕死,她才揪住傻柱这根救命稻草不肯放。
他愿意成全她。
他走出傻柱的房间,提着箱子重回到后院,范准摸着起伏不定的胸脯:
“不走了?”
“再住几天,我倒要看看这些老妖精要闹什么幺蛾子。”
经过这一闹,聋老太太、易中海和一大妈更加严密地守着傻柱,谁也休想近身。
尤其聋老太太,搬了床上用品,住在傻柱的外屋,除了去厕所,一刻也不离,生怕傻柱变成蝴蝶飞走了。
易中海也请了假,一步不离四合院。
傻柱在三人的包围中,已是插翅难飞。
夏少游抽着烟,看着烟圈一圈圈消散在空气中。
屋外的许大茂跳着脚叫嚣:
“不要脸的狗东西,拐了秦淮茹,又来拐我的媳妇,和娄家合伙来骗我。”
夏少游静静地抽着烟,范准实在受不了了:
“我们走吧,呆下去也没有意思。”
“再等等,说不定傻柱过两天就回心转意了。”
范准以手为刀,对着脖子比划两下。
夏少游摇摇头: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傻柱和他们是有真感情,当然,除了许大茂。”
范准郁郁地坐在椅子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晃来晃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想不出办法了。
夜深人静。
整个院子一片静谧,夏少游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范准不停地翻身,搅得夏少游也睡不着。
突然,中院的傻柱叫了起来:
“老太太,老太太!一大爷,不好了,老太太没了。”
范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推一下夏少游,夏少游回了一句:
“听见了。”
“老太太没了是什么意思?”范准小心翼翼地问。
“死了呗,那么老了,随时都有可能死。”夏少游翻了一下身,闭上了眼睛。
整个院子都沸腾了,老太太在睡眠中死去了。
院里的三位大爷齐聚在傻柱房里,傻柱已经半傻了,看着僵硬的老太太。
许大茂认为死因蹊跷,坚决要求验尸。
经院里人商量,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一向身体硬朗,突发死亡,确实有异,最关键,夏少游想带傻柱走,说不定是夏少游杀人。
聋老太太死后,尸体还经法医科剖个七零八落,最终没有查出死亡原因,认定自然死亡。
不过,这也折腾了好几天。
夏少游给娄云娥打电话,娄云娥已经接到娄晓娥三人,小娃子到了新环境,也没那么怕人了。
傻柱如约给老太太养老送终,穿着孝服将老太太送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