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可顾小阮忽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静默片刻之后，顾小阮最终还是开口了，“萧启域，有件事情，我想在咱们成婚前说清楚。”

“如果我不是人，你会害怕吗？”

萧启域摇了摇头，“你只要是你，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从顾小阮回来，容貌大变，他就隐隐猜出了一些。他一开始也曾有过疑虑，但当他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顾小阮之后，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还会忽然消失吗？”萧启域的眼神里有着期待也有着担忧。

“不会了。”顾小阮摇了摇头。

萧启域如释重负地笑了，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害怕我是妖吗？”顾小阮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害怕。”萧启域将顾小阮抱住，靠在顾小阮的身旁，“你是妖，我也护着你，不让别人伤你分毫。”

顾小阮都忘记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入睡的了，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似乎靠着萧启域就进入了梦乡。

清早，顾小阮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萧启域那张宛如谪仙的脸正放大数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顾小阮下意识地向后退，却发现萧启域的手臂正牢牢地圈住了自己的腰。

而顾小阮这么一动，萧启域也醒了过来。

“早啊，媳妇儿。”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萧启域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意外地好听。

顾小阮被他一声“媳妇儿”叫的失了神，接着双颊绯红，往被窝里躲去。

顾小阮正想装死，却被萧启域大手一捞，拉出了被窝。接住，顾小阮的额头就被萧启域印上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害羞什么，”萧启域笑得爽朗，“马上就成亲了，以后天天早上醒来边上都有我，你得早点适应。”

顾小阮羞得把头埋在了萧启域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道：“你快去上早朝，别磨磨蹭蹭的，待会儿迟到了。”

“不急。”萧启域斯条慢理地把顾小阮包好被子，按回了被窝里，“你再多睡会儿，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顾小阮伸出小手摆了摆。

萧启域自己穿好了衣裳之后便向外面走去，出门时把房门轻轻地带上之后还特地吩咐丫鬟晚些进去伺候她洗漱。

申九看着自家主子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又听见主子说什么……

“王妃昨晚累着了，尽量晚些进去伺候她洗漱。”

申九只觉得这个事情发展得有些快。他一抬眼，却发现一旁的锤子和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样。

锤子在一旁，自以为没人听到地喃喃道：“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制……”

萧启域倒是没有任何不自然，似乎对这个误会……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