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没什么拒绝不了的,只有想不想拒绝。”
“是我没拒绝,如果你不允许,那我就彻底拒绝,以后不会和他有任何私交。”
“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谢清瑜指腹不轻不重地刮在江辞脸上,淡淡道:“可是他依旧存在。”
不管有没有私交,沈君泽都依旧存在,他是朝堂重要的人物,就注定了他和江辞,此生都会有交集。
太后去世后,谢清瑜无比清楚,江辞更不可能隐退了,从她最近做的事情来看,谢清瑜就知道她要走的路,是怎样艰险的一条路。
沈君泽死了,还会让江辞惦念一辈子,成为她心里不可触碰的朱砂痣,沈君泽活着,又会成为最碍眼的存在。
于公于私,沈君泽都是活着比死了更好,以后这江山,还得沈君泽这样的重臣来辅佐呢。
江辞感受到了谢清瑜心里浓重的悲伤,她心里泛起一股恐慌和空洞,仰头,努力凑上去吻谢清瑜的唇,轻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不要难过好不好?”
谢清瑜换了个姿势,江辞整个人坐在了他腿上,他按住江辞的两只手,避开她的唇,垂眸看着她。
江辞愣了一下,这还是谢清瑜第一次拒绝她的亲吻,江辞眼眶瞬间就湿了,谢清瑜心已经软得不行了,却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轻声问道:“阿辞,在漠北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看到我和永安郡主站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知道永安郡主在军营里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江辞没想到谢清瑜忽然提这个,她怔住了,眼泪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当时没空细想的委屈,无处宣泄的难过,在此刻全都爆发出来,眼泪越来越汹涌,一想到谢清瑜如果没有战胜蛊虫,就会和她当一辈子陌生人,甚至还会和永安郡主越来越恩爱,她就痛得无法呼吸。
谢清瑜温柔地擦掉江辞的眼泪,低头,轻轻柔柔地吻她,抱着她,叹了口气。
“谢谢你,阿辞,你能去漠北,我很开心。”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江辞擦掉眼泪,解释道:“也没有,我先去了西风寨,才去的漠北。”
谢清瑜忍不住笑了,看着江辞,心里仍旧软得一塌糊涂,在她脸颊亲了亲,轻哼:“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但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其他的……你开心就好。”
江辞抱住谢清瑜的袖子胡乱蹭了把,把鼻涕眼泪都往他袖子上蹭了,还顺着谢清瑜的话,发散了一些思维,“你的意思是,你永远是我的,你只有我,但是我却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谢清瑜不动声色地把沾上了江辞眼泪鼻涕的袖子往江辞手上抹,皮笑肉不笑:“嗯哼,挺会理解的嘛,果然,知我者江辞也。”
江辞的心跳得有点快,不是吧?谢清瑜真的……很有大房的气度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江辞就知道了,谢清瑜的气度到底有多大。
从回去和谢清瑜一起洗了澡后,一直到第三天,谢清瑜就没让她下过床了。
他还非常温柔地反省,“是夫君的错,夫君以前对夫人太温柔了,竟然还能让夫人有力气出去和别人厮混,被野男人勾引。”
“夫君不该太体贴,怕伤到夫人,以后,在这上面,夫君不会再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