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甲榜上都有不少人,或许在这两榜上。”
朝阳安慰道:“堂哥安心,我定能得个进士,咱们朝家日后也是官场有人的。届时咱们全家一块儿去长安,也感受感受长安的繁华。”
朝颜见朝阳把所有人都哄得喜笑颜开的,抬眸透过花窗瞧见了庭院的桃树,再过不久,姑苏又满是桃花盛开,与他遇见未曾想快一年了。
她无数个夜里都在想念沈知行。
北疆。蓟县。
北疆大战僵持很久,终于在天朝一队人马率先从东突厥内部突破,与在外的天朝士兵里应外合,取下颉利可汗首级后,打破此僵局。
薛延陀只得退而为守。
同月阿史那·社尔杀到东突厥,对各部落道:“最先背叛我突厥的是薛延陀,如今我若不能灭亡薛延陀,就是忘掉了先可汗,是为不孝。”
大肆渲染东突厥剩余兵力对薛延陀谋逆的不满之心,将颉利可汗的死亡全都归罪到薛延陀的逆反上,成功收服东突厥剩余部族首领。且重新夺回西突厥领地。
三月。
高昌国因社尔不肯与他们合盟,转而投向薛延陀,社尔被薛延陀和高昌国左右夹击,草原各部族民不聊生,社尔遂趁机再次游说各部族首领,暗示如今只有寻找更有力的大国才能有一线生机。
五月。社尔率部内附天朝。
同月社尔入朝,被封为左骁卫大将军,李慎还特许其部落安置灵州。
社尔入宫面圣后,拿着受封圣旨,待出了皇宫,便急不可耐的在马车上抓着沈知行询问道:“率先从东突厥内部突破之人本是你,为何我听说受封了一众将领,唯独没有你?”
沈知行本就疲惫得很,闭着眼:“我就只是小兵小将,何况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这般讨厌拘束之人,于我而言是枷锁。”
社尔瞧着他脸上那么明显一道伤疤,能从突如其来从东突厥内部杀出,饶是社尔他自己从小生活在草原上之人都不敢断言一定能成功。偏面前此人,那日与自己商议完后,觉可行,便当即去做,真是半分犹豫都没有:“真不知你如何想的,这般危险以命去博之事,明明就是天大的功劳,偏不要,当真淡泊名利?”
沈知行微睁眼,一笑:“你可千万别替我去多言,如今圣人将你府邸安置在灵州,突厥各首领也是拥护你,你我日后明面上可断不能有往来了。”
“你说了多次了,这次我半个字未提及你,反而夸了秦元参不少。”社尔想到临走时,与一位大臣擦肩而过,听见别人称他沈令公。摇摇头,罢了选择不问。
沈知行也是担忧社尔在李慎面前多说,才特意等着他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既无事,我便离去了。”
“你走做甚?今夜不与我多喝几盅?”
“在长安少饮酒,多饮茶。”
见沈知行猴急下马车模样,打趣儿道:“你莫不是去见何小娘子吧?”
沈知行未回他,只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