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南城门而去,引得许多路人指指点点。
“这又是流放来的,人还挺多的。”
“谁稀罕他们来荒州,晦气。”
“匪地只进不出,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荒蛮之地。”
“还好官府不让他们进城,不然,城内可不太平。”
“就是,这些可都是一穷二白的人,进来还不得偷啊抢的。”
“最好都饿死在匪地。”
……
荒州人对流放到此的人,没有好脸色和好言语。
犯了错,流放到此,就永远是罪人。
他们还连累荒州,成为大楚国臭名昭着的地方,简直是罪不可赦。
本来好好的一大片地方,是整个桐州城境地的三倍大。
可不想,自从被设成流放之地后,荒州人就只能蜗居在城内,将城外所有的地方都让出来。
这简直是不公平。
他们愤愤不平,可又有什么办法。
皇帝的命令他们不敢反抗,官员他们更不敢怼。
许多人都搬到了桐州,那些走不了的人,每每见到流放来的人,就会忍不住说几句。
话语里,既有气愤的发泄,又有莫名的优越感。
谷月听着他们的议论纷纷,只当没听见。
这些人,无知又自私,愚昧至极。
刚才放出花线到城外探查,她发现有一队人马正在潜伏。
城外不到五里地,有些人就敢动手,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早已不是第一次。
出了城,高大的城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上。
听着那嘭的一声响,众人有些慌,都不自觉地靠近梅家人。
匪地的最外围,都是悬崖峭壁,他们根本逃不了。
当然,还得看有没有命走到悬崖峭壁那里。
城外,放眼望去,还是有不少村落和庄稼。
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让人完全想不到,危险就在前面等着他们。
梅荃和韩勇警惕地四处张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随后,他们排兵布阵,让梅家军走在前后左右,将大家保护在中间。
“干什么?弄得人心惶惶。”一路上,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谷之远,此时不满地嘀咕。
他认为,已经到了南荒,自己再也没有必要像以前那般委屈求全。
“就是,他们真以为自己有多能耐呢。”秦氏不满地附和。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夫妻两个,出了荒州城门后,已然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了。
没有官差跟着,若是遇到更好的去处,他们可以随时离开。
于是,他们迫不及待的暴露本性,表现出对梅家人的反感。
“你们能耐,现在可以有多远,就走多远。”怼他们的,是沈家的人。
沈家的人,看到沈娇和苏氏到了梅家后,日子越过越好,他们也开始往梅家靠拢。
除了沈家主心高气傲,心里过不去苏氏和离的坎,其他人可都是以梅家为首。
包括沈家主的几房妾室,也破天荒地和苏氏的关系越来越好。
“哼。”谷之远自知理亏,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