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卿,你是何时到的,怎么跪在了地上,赶紧起来同朕一同戏乐。”高湛看到了便要站起来走上前去将张忘扶起来,然而已经喝醉的他刚刚站起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自己身体的平衡。
见状,张忘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微微低了一下头,抬手将手中的素衣高高的向上举了起来。
高湛眼睛一眯,也是看清了张忘手中举着的正是让他恶心至极的素衣。
“把这恶心玩意,扔一边。”高湛满脸厌恶的说道,说完还不忘深处舌头在搀扶他的伎子脸上长长的舔了一口。
“还是这个香。”
“陛下,太后终究是您的母亲,于情于理您都应该身着丧服,为太后服衰旬日(皇帝以日易月,南北朝素服几日没查到,宋代长的十三日,短的皇帝仅仅素服五日。)。”
“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高湛一手揽着伎子充当支柱,另一只手指着张忘呵斥道:“这死老婆子早不死、玩不死,偏偏在朕要立下不世之功的时候死,实在可恶。”
到了这会,虽然有了张忘的计策作为替补,高湛依然对没能出兵攻伐陈国耿耿于怀、
“陛下,退一步讲,就是陛下不愿为太后素服,也该为了自己穿上一穿,这个邺宫之中,眼睛可不只是只有一双!”
若是说这个宫中的太监宫女没有其他大臣和王爷的眼线,张忘第一个不信,别的不说,他张忘的眼线就不止一二三四五六……个。
张忘这句话说出了完完全全是为了高湛着想了,然而这会高湛已经醉的有些迷糊,什么听在耳中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推开身边的伎子,一步一踉跄的走到张忘的身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脚踹到了张忘的额头之上,将张望踹倒在地。
“你只需好好给朕把死老太婆的丧礼办好,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
若不是身边有伎子和太监及时搀扶,高湛这一脚在踹开张忘的同时,恐怕他自己也会摔个四脚朝天。
“你这几天也不用回去了,就随便找个别馆住下,好好办好自己的差事!”高湛说完便再次一手抱住身旁的伎子,扭头冲着自己的卧床走去。
说起来,自从张忘给他进献了这些民间的尤物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临幸自己的后宫了。
毕竟,对于他这种有难言之隐的人来说,在床榻的上伎子们的表演是妃子是怎会也比不上、学不会的。
看着高湛离开,宦官邓方赶紧过去将张忘的扶了起来。
“张常侍,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忘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好,虽然很痛,然而却没有被破皮。
“陛下这是醉了,等陛下明日清醒自然清楚我的意思。”张忘没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劳烦中常侍帮我寻一间空闲的别馆吧,既然陛下有令我自然不能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