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母后的祭日,母亲喜静,当年征得父皇恩准,将母后葬于城外的紫竹寺后山之上,儿臣昨日前去祭拜时还遇到了外公。”
褚流觞说这些话时不仅面色平静,就连内心都是毫无波澜,早就是这样了不是吗?
“这些跟随儿臣前来的手下,也是儿臣向外公借的人。父皇应该知道的!至于六皇弟和七皇妹,是儿臣将此事禀告给在紫竹寺诵经养心的皇奶奶时遇到的,担心父皇的安全,便随儿臣一起前来了。”
说到这,褚流觞看向褚恒玦,一脸的坦荡,目光清澈到褚恒玦甚至不敢多看几眼。
挺直的脊背好似有些许的停顿。语气也低了几分。
“是啊!朕知道!溪儿的父亲是江湖上一个帮派的帮主。此事,的确要多谢他了!对了,他可曾入宫?”
“回父皇,外公说他是一介布衣,不太习惯宫中的氛围,将形势稳定住便先行离去了!”
“唉!”闻言褚恒玦好像没有丝毫的意外,默默点了点头,喃喃开口道:“性格真是极像的!”
声音轻微到只有身后的李木能够隐约听得到。
今夜的皇宫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各宫内灯火通明,妃嫔们也早已被传事太监宣走去了乾清宫,很多小丫鬟小太监从来来回回巡逻的卫队以及那严肃紧促的步伐中赶到了莫名的紧张。一个个也是提心吊胆的安分在各宫内。
整个宫墙之内都透露着一种紧张诡异的氛围。
外殿上,一位位妃子纷纷跪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内殿中,正中央跪着的是华衣披身的皇后,和依旧精神恍惚,萎靡不振的五公主褚凌儿。
旁边还有一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褚流昊。微低头,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龙椅上,褚恒玦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身后站着李木。旁边站着褚流觞,褚流明以及褚月儿三人。
此时内殿的氛围比之外殿更加诡异安静。
半晌后,一声叹息声响起,褚恒玦最后扫视了一圈周围,声音中有些显而易见的疲惫与坚定。
“李木!替朕拟旨吧!”
“是,皇上!”李木躬身答道。
“皇后赵氏,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听信佞言,忠奸不辩,有失妇德,难立中宫,先宣黜其皇后封号,贬为灵妃,谪居思静宫,望其循规蹈矩,谨言慎行。”
“三皇子褚流昊”
“爷爷,我们为什么不回府?”侧殿内,南宫云无奈的撇撇嘴,对着旁边的南宫林问道。局势已然稳定,皇上既然不想大张旗鼓的宣扬,那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干嘛还让爷爷留在宫里?
“可能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吧!”南宫林想了想,回话道。难道与那四皇子有关吗?
正在祖孙二人各自猜测时,一道略微尖锐但却恭敬无比的声音传来,接着南宫云便看见一个小太监进来传话。
“奴才见过老丞相,见过郡主!”
“起来吧!有何事?”南宫林询问道。
“回老丞相,皇上口谕,让您和郡主前往内殿!”
南宫林闻言点了点头。
身后的南宫云见状开口对着夏兰夏竹道:“去宫门口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