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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祠堂里,刘泥顶替了刘石,做为刘耀宗刘春这支的顶门人。
刘光宗还特意说不准赌,不准嫖,又加上了不准抽富寿膏。敢卖族人,哪怕有这个想法的都除族!
后来刘秋献祭,猪头,活鸡,活鲤鱼,三色素干,三鲜果品。
众族人这才满意了刘秋的罚祭。
刘秋婆娘在家心疼的要流血了!为了给孙女裹个金莲好嫁人,搞到孙女死,名声臭,还破财。
她在家里碎碎念道:“等看看你们,个个大马脚,能找啥好婆家!我这一片为孙女的心啊!”
油菜娘本来还没啥,被她叨念了半上午,心里本来就对婆婆害死女儿怀有恨,这会儿她还瞎吡吡!
拿着正在剁鸡食的菜刀,对着自己的婆婆骂道:“我杀你这老虔婆!我的油菜,我的油菜都没有了,还嫁个屁男人,你个离了男人活不了老虔婆!我杀了你!”
刘秋婆娘惊呆了,愣愣的站在那被砍了一刀!
正砍在手背上,那手仿佛切下来一半!
油菜娘还要努刀要砍,在屋和面的刘刚婆娘连忙拉着她:“嫂子,使不得啊!嫂子!”
方橙在家也叫到,对榆钱儿说:“你去祠堂,在外面喊二爷爷,就说你秋嫂子在家骂祖宗!”
榆钱儿心思一转,主马应声跑了。
方橙把门一关,快跑来到刘秋家,夺下油菜娘的菜刀,悄没声的丢在房顶上,对油菜娘喊了一句:“想想俩孩子!”
然后轻轻一拍她后脑勺,油菜娘就昏了过去。
刘刚婆娘趁机把妯娌扶回屋里。
刘秋婆娘捂着手哎呦哎呦的叫着:“三嫂子,你看到了吧,这儿媳妇反天了,敢杀婆婆了!哎呦,疼死我了!”
方橙转身惊讶的说道:“嫂子,你自己砍自己,怎么能污蔑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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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秋婆娘张嘴发愣的工夫,被方橙丢了四分之一真言丹,于是在刘氏祠堂一众当家男人过来之际,她张口就来了:“刘光宗那个死老头,以为他是谁?罚我家的祭,美的吃死他!就死个丫头片子,个个像死了爹娘似的!刘家这破烂户连个小金莲都出不了,给大户做妾……”
方橙面露难色,对进了院子的族长说:“四弟妹,一边骂一边砍自己,儿媳去夺刀,还把儿媳打晕了,污蔑儿媳砍她。”
刘秋婆娘转过身来骂方橙:“我放你娘个大屁!大脚婆娘当填房,那脚有那三尺大,人没进屋脚先进了,伺候男人……”
刘泥一听,才不管这是婶不婶的,总之不能骂他娘。
一个箭冲上去,薅起她头发就打脸:“你个老虔婆,把个马蹄当个宝,我打死你!”
刘刚哥俩见老娘被打,也上前去拉刘泥……
刘光宗的胡子都翘起来,大喝一声:“够了,让她骂,我倒要看看我们刘家娶进个什么东西!”
几人把刘泥和刘刚兄弟拉开,那刘秋婆娘的嘴像关不上闸门似的,继续突突的。
“以为你们的婆娘是好的?还是骂刘春家的大脚,人像驴一样能干!那侄媳妇也吡吡!你们家不也个个把闺女孙女的脚缠的紧的,想给苟地主儿子当妾!呵,就罚我们家,哈哈哈,一群当妾的女儿,哈哈哈!”
说了几声后,刘秋婆娘捂着嘴说:“我不想说的,这嘴自己说的。”
这刘家的男人个个没脸,特别是被人扒皮说送女儿做妾!
“刘秋,你这婆娘疯了!关在家半年,如果还疯,送疯人塔去!”
刘光宗又望着一院子老少爷们说道:“这家族繁衍,没说只养儿子不养女儿的。从我这儿再改两条规矩,一是缠足,族里不强迫,但致女童死亡的,鞭笞六十以抵命!二是族里女儿们只嫁不纳,谁家的女儿给人当妾了,那就除族!有意见没有?记在族规里!走,去给祖宗扫墓去!”
又转身对方橙讲:“刘春家的!”
“在!”
“一会抽刘秋婆娘十个嘴巴,让她少说话。”
“是,我听二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