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小殿下和小公主好像往禁地方向去了…”
华音闻言眉头紧皱,“啪”的一声,丢下手中批阅的奏折,起身冲了出去。
“真是废物,两个孩子都看不住。”
…………
昆仑山禁地
“姐姐,你说风筝掉哪去了……
实在找不到,我们能不能先回去……”初弦看着周围黑黢黢的,烟雾缭绕的,心里莫名升起一抹恐惧。
攸宁一巴掌拍向初弦的后脑勺,嘴里骂骂咧咧:“你怕你就先回去,别畏畏缩缩的跟着怂包似的,真是丢我们九头蛇一族的脸。”
“姐姐……”初弦难过的撇了撇嘴,噤声不语。
初弦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拉住攸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攸宁带着初弦继续向前探,发现越往里走,烟雾就越大,天就越黑,最后,竟连一丝阳光都透不下来。
四周弥漫着厚重的烟雾,攸宁抬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施法驱散这片黑雾。
可当他们向前一步的时候,刚才驱散的一块空地又很快被烟雾填满了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仿佛有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姐姐……这里太黑了…”
“闭嘴,把娘亲给你的夜明珠拿出来用用。”
“哦。”初弦赶忙把手伸进腰间的荷包里来回掏呀掏,终于掏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一拿出来,他们周围一尺远的地方,瞬间被照亮,光照所及之处形成了一个圆。
有了夜明珠,攸宁这才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处处透着诡异,让她不由的皱了皱眉。
他们所过之处,四周都生长着扭曲的树木,它们的枝条伸展向天空,奇形怪状的,仿佛在向上天祈祷,又像是在向过往的行人发出警告。
树木的叶片颜色偏深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通过了那层黑雾,幸运的是,这一段路程,他们两人并没有遭到猛兽的攻击。
突然,攸宁停住了脚步,初弦一个不小心,一脑袋撞在了攸宁的身后,坚硬的脑袋撞在脆弱的肩胛骨上发出“啪”的一声。
“眼睛长天上呢?路都不看。”攸宁回过头,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杏目圆瞪。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个怂包,没胆的玩意儿,抓紧了,别待会跟丢了,回头哭鼻子。”
“嘿嘿,姐姐你真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初弦见攸宁没有怪他的意思,想着还能继续拉着姐姐的衣服,眸光发亮,忙打着哈哈拍着马屁。
“废话少说,赶紧跟上,我们到禁地内部了。”攸宁抬手指了指前面高高的石门。
“哈?”初弦顺着攸宁手指指的地方看去,呆怔在原地,心里又开始发毛:“姐姐,这石头房子里面会不会有鬼啊?”
“呵,你堂堂一神族,还怕鬼?真是好没出息,亏得爹爹娘亲还夸你法术进步,我看娘亲是故意说给你听,为了就是不伤你自尊心的吧。”
“……”初弦闻言不由尴尬的垂眸,一声不语。
……
华音火急火燎的赶到禁地入口,眉头紧锁,踌躇不前。
母神曾有旨意,不得母神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可那两个孩子是依依的心头肉,如果他们在这儿发生了意外…以依依和相柳的脾气,定不会善罢甘休。
哎……真难做人。
“陛下…神主曾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几个士兵姗姗来迟,其中一个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抬起手中长枪拦住了华音。
华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眸色阴沉的朝那个男子看了过去。
“那两个孩子又没见你们能拦得住?
……如果那两个孩子在里面出了问题,你们谁能承受的住东荒女帝和南荒妖帝的雷霆之怒?
他们不把这儿掀翻就不错了。”
他这个华胥大帝当的当真是憋屈。
上有母神,下有相柳和依依,那两人还背靠北荒魔主…
他卡在中间很难做人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均不敢再出声。
他们不知道那两个孩子能进去,毕竟禁地外还有结界隔着。
但陛下您一旦进去,上面那位肯定知道…
“你们守在这里等着,吾一人进去即可。”
“陛下……是。”那位将军还想上手拦,可华音一个眼刀子过去,他也只能偃旗息鼓,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华音收回骇人的视线,闪身穿过结界进了禁地。
华音刚踏入禁地,远在钟华宫内的神主感受到禁地结界震荡了一下,神色一凛,动作有一刹那的停滞,转而眸色开始慌张。
不好,华音入了禁地!
……
攸宁和初弦通力合作下,打开了那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打开后,里面黑漆漆一片,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初弦害怕,忙用力揪住了攸宁的衣服。
“姐…姐姐…这里好黑啊,我怕……”
攸宁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可现下她知道她还不能谎,要不然弟弟会被吓哭的。
于是,攸宁又故作生气,骂骂咧咧道:“真是丢脸,这一点点黑就怕,抓紧我的衣服就好了。”
只有弟弟抓紧点,她才能没那么害怕。
安静的室内,突然“啪嗒”一声。
初弦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机关,石块已经内陷。
两人被突然的声音吓的小脸苍白如纸,双眼中满是恐惧,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初弦双脚颤抖不止,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他紧紧揪着攸宁的衣服,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安全感所在。
“姐…姐姐…我踩到东西了……”
初弦声音颤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跳出他的身体。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中的干涩和紧张。
“笨蛋,跟着我你都能踩到机关。”
攸宁嘴上骂骂咧咧,可额头上的冷汗出卖了她此刻的慌张。
“你先别动,我看看。”
攸宁举着夜明珠,缓缓蹲下观察,心里太过紧张,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她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恐惧。
初弦紧张的身体绷成了一条弦,四处张望,寻找着可能的威胁,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无尽的恐惧笼罩着他。
他身体紧绷着,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收缩。
“姐……姐姐…”
“闭嘴,松脚吧,没事。”
“哦。”
初弦听话的抬起脚,就在他挪开脚的一刹那,石块回弹,室内所有的烛火瞬间被点亮。
“啊……救命啊。”初弦被吓的捂着眼睛打算扑到攸宁的身上。
攸宁被他的一惊一乍吓的提前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就这样,初弦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
攸宁四处打量着石室内的布置,只有一张空落落的白玉床,一张白玉桌,桌旁放置着几张白玉制的椅子。
桌子中间摆放着一个白玉花瓶,花瓶内的花卉早已枯萎,看着像许久没人居住的样子。
突然,攸宁的目光定格在墙上的两幅壁画上。
那面光滑的石墙上,一幅女子画像和一幅男子画像静静地挂在中间。
画像前有一张白玉长桌,桌上左右分别摆着两个祭祀用的香炉。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像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的。
画中女子端庄优雅,她的双眼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种睿智和坚定。她的长发如丝般柔顺,轻轻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