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寇雄不用排队，他只需走在女孩们前面，直接穿过队伍，走到那些摆满了塑料饭盒的桌子旁。

有个幸存者提醒他：“嘿，别插队！”寇雄只是轻轻回了那人一眼，对方的眼睛立刻瞪得圆溜溜的。

“哦，对不起，长官……”那个人赶紧说了声抱歉。寇雄轻轻笑了笑，走回到桌子边，拿起四个装满了食物饭盒和几瓶水。

他在食堂里找到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在角落里避开了拥挤的人群。他带着女孩们走到桌子旁，让她们坐下来。

女孩们一坐下，唐秀兰、罗佳月和唐慧君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饭盒，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唐慧君笑着说：“这玉米牛肉配米饭，真是美味极了……”

唐秀兰和罗佳月也一边吃一边点头，她们大口大口地吃着，好像已经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寇雄看着她们，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尴尬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女孩们现在可以开心地一起吃饭了。他知道，她们都渴望这种正常的生活，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平常他不用亲自下楼去拿食物，因为总有人会给他送来。但他今天想要体验一下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温暖感觉，想要感受幸存者在新的生活中找到的快乐。

“寇雄大哥，你能帮我打开这个瓶子吗？”唐秀兰问道，她递给寇雄一个瓶子，手指微微颤抖。

寇雄点点头，接过瓶子，轻松地拧开瓶盖，带着温暖的微笑把瓶子还给了唐秀兰。

“谢谢你。”唐秀兰感激地笑着说。

他们继续吃着、聊着，餐桌的气氛依然轻松愉快，仿佛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吃完饭后，他们把空饭盒和瓶子扔进了垃圾桶。收拾好后，寇雄伸了个懒腰，示意该离开食堂了。

“好了，你们三个可以先回住处了。”

***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三十二楼，寇雄的卧室。

寇雄关门，看到寇雪坐在床。他默默地注视着她，虽然没有开口，但寇雪感觉自己像是被班主任盯着，随时可能被训斥。

寇雪在床紧张地挪动着，手指紧紧地交握在腿，等待着寇雄开口。

“寇雪，告诉我真相。你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吧。”

寇雪说：“哥哥，是她们提出来的这个想法。我试着跟她们说不要这么做，但她们觉得一定要做点什么来感谢你救了她们。她们觉得这是男人会喜欢的吧？”

寇雄听了后，有点无奈地说：“你在教室里被困之后，对男人的想法可能有点偏了。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的。”

寇雪辩解道：“那你能怪我吗？能怪她们吗？我们在这个充满了僵尸的新世界里无能为力，只能依靠你的保护。我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表达感激，唯一能做的就是献我们自己……”

这段对话表达了在一种极端环境下，人们可能会用他们认为最有价值的方式来表达感激之情，即使这种方式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合适的。

寇雄明白，在这个世界末日般的环境中，人们为了生存可能会做出各种选择，他不能责怪那些人。尽管女性可能会被当作一种交换的物品，但寇雄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当寇雪提到“我们自己”时，寇雄感觉像是听到了令人心碎的话。他无法接受自己年幼的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

寇雪继续说道：“在你来救我们之前，哥哥，我不得不去做一些我从未想过会做的事情。我那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软弱……想象一下，哥哥，如果你没出现……我——我——我……”

寇雄没等她说完，赶紧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寇雪，想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寇雪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眼泪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他感觉到妹妹的害怕和难过，看到她这么难受，他心里也很痛。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寇雄反复说着，想让她别那么害怕，让她心情平静一些。

寇雪继续哭了一会儿，但是抱着哥哥，她的身体慢慢不抖了。过了一会儿，她哭声小了，变成了轻轻的抽泣，然后她稍微抬起头，看着哥哥的眼睛。

“哥哥……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事？”寇雄问。

“我不想再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了。我想让你教我怎么开枪，怎么杀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