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鹤川浑身一颤,抬起头看她时,眼神里带着委屈。
“草民,草民一时情动,唐突了公主殿下,实在是,实在是草民心悦公主,无法自拔……”。
说着,他放开萱毓公主,起身下床跪在地上,单薄的身体透着一股子倔强,嘴巴里却说,“草民任凭公主处置”。
“呵~”,萱毓公主轻笑一声,赤着脚下地,圆润粉红的脚趾磨到他的下巴处,脚背轻轻一抬,他便被迫抬起头。
“当真想要本公主处置你?”。
江鹤川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半晌,忽而眼睛中泛着水光,“草民不想说谎,草民确实心悦殿下,刚才唐突之举全都是草民最真实的想法,可殿下乃千金之躯,草民卑贱……”。
“闭嘴!”,萱毓公主突然一斥,江鹤川愣在原地。
萱毓公主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咬,声音娇媚,“本宫喜欢你,你便不是卑贱之躯……啊!”。
她惊呼一声,被江鹤川打横抱了起来。
“殿下说喜欢草民,那草民是不是可以,真的可以……”,江鹤川激动不已。
萱毓公主笑了声,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本公主,允了”。
下一秒,江鹤川便像是野狼上身,把萱毓公主扔在床上,红着眼睛欺身而上。
床幔放下,两人身影交叠,屋内喘息声不止。
同时,一道黑影从屋顶掠过。
公主府,三知院内,玄四正跟江行知禀报着萱毓公主和江鹤川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必告诉小鱼儿了”,毕竟少儿不宜。
“是,属下明白!”,玄四退下。
书房内,就剩江行知一人,眉头紧蹙思考着什么。
第二日,江行知带着礼部的人前往西谟下榻驿站,见到萱毓公主后他先是行礼,后说道:“公主,我东裕皇派人找到了方池,竟然不知他是公主府的下人”。
“下官向他言明了公主的意思,并讲过了利害关系,如今他已经同意了和公主的亲事……”。
“什么亲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萱毓公主懒懒的打断江行知的话,江行知一愣,疑惑问道:“不是公主说看上方池,想要……”。
“想要什么?”,萱毓公主冷眼看着他,“江大人最好把话说清楚,本宫贵为公主,清誉可是最容不得有半点儿闪失的!”。
江行知啊了一声,连忙赔罪,“公主息怒,都是下官的不是,是下官说错话了,东裕根本就没有方池这个人”。
萱毓公主轻哼一声,上下打量着江行知。
她已经听鹤川说了,江行知是他的堂哥,不过就因为有一个公主娘郡主妹妹,所以在他面前横行霸道,不光害死了他的母亲和祖父,更是栽赃他让东裕皇误会,夺了他的白身。
鹤川是她的心上人,他的仇就是她的仇。
她一定要为他报仇。
“江大人,一句息怒就想让本公主把这事儿揭过去怕是不行”,萱毓公主摇头,挑了挑眉,“本公主可是小气介意的很”。
江行知垂眸,“是下官的错,下官任凭公主处置”。
萱毓公主惊讶的嗯了一声,她以为江行知是个有傲骨的,不会轻易低头,没想到……
她嗤笑一声,什么吗,也没有鹤川形容的那般厉害。
在她面前,还不是软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