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诚将余梦烟带到城里看了大夫,从前有旧疾在身,又喝酒落水受到惊吓,心情沉郁不能解,所以大夫说这段时间不仅要按时服药,需要需要情绪的波动,不易经历大喜大悲。余梦烟嘴里虽是一直喊着司徒彧,可赵至诚还是将她带回了庄园里,让佩儿回去取一些衣物过来,帮忙照顾她。
佩儿回到静安观的时候,见到司徒彧正在房中等余梦烟,看到她回来了,就上前询问余梦烟去哪里了,观里都找遍了都没看到她的踪影。
“姐姐身子不适,去了别的地方养病去了。”
佩儿见司徒彧这样着急,心里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对余梦烟这样好,明明刚才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却依然还要被精心呵护,丝毫不在乎,如今她也是腹有诗书,才貌皆全,为何她看中的人却不能正眼看她一下呢?
“身子不适?烟儿怎么了?”司徒彧着急的追问道。
“还能怎么,又是贪酒了呗。”
佩儿不想搭理司徒彧这般着急的模样,自顾自的去收拾了几身余梦烟的换洗衣物。
“她在哪里?”司徒彧见着佩儿有些不对劲,上前去抓着佩儿的手问道。
“姐姐才气逼人,姿色又是仙品,其之趋之若鹜者比比皆是,先生这又是为那般?”佩儿说着望了一眼司徒彧抓紧她的手说道。
司徒彧尴尬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我只是想知道烟儿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哪里?”司徒彧低下头冷冷的说道。
“姐姐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从皇宫到茅草屋,若先生不嫌麻烦,可以挨个的去找找,我也是听命令的小丫头,就算我知道她在哪里,说不定我再去的话,恐怕已经换地方了呢。”
“你今天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可是与烟儿生气了?”司徒彧瞧了瞧佩儿问道。
“我哪里敢生气,天生奴才命,先生还是慢慢找吧,佩儿还有事先走了。”
佩儿包好衣服说着就往门外走,司徒彧上前欲要阻拦问清余梦烟在何处时,佩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狠狠的看着司徒彧。
“先生这是要做什么?你自己喜欢谁不知道吗?为何要拦我的路!”
“……对……对不起……”司徒彧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很心虚的道歉,“只是姑娘与烟儿走得近,见不到她所以才问问你……”
“那你也问错人了!”佩儿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就走了。
只留下司徒彧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现在每次见到佩儿就觉得奇怪,浑身不自在,想起那天来寻余梦烟时,没想到却看到佩儿正洗浴完毕换衣服,佩儿本来就有几分姿色,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而正当这时,突然吟了一句,可无颜色芳菲尽,云裳点雨依然明!说完从衣袖间伸出纤纤玉手,面对这种迷惑,司徒彧没有把控住,想来与余梦烟在一起这么久,最亲密的方式就是一个拥抱。
他从后面抱住佩儿,却没想到佩儿好像就在等他一样,猛然转身,一把将他抱住,芬芳的香味让司徒彧没有时间去想,只想这样一直下去。
可没想到此后每次见到佩儿却是浑身的别扭,那次之后送给他的丝帕当时虽是手下了,如今放在身上简直就是揣着一个烫山芋,想退回去时,佩儿却不理会,说是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两个人住在一起,又不好拉拉扯扯想说个清楚。只好将此事打住,不愿再提。
自那次见到赵至诚,他就担心余梦烟有一天会被带走,所以准备利用现在所有的积蓄请辞妈妈,让他离开天下香苑,这次就是来找余梦烟说这个事的,没想到却遇到佩儿,询问多次也不愿说出余梦烟去了哪里,说话还要阴阳怪气,想要跟过去却时刻警惕着他,让他不敢上前,他想如果没有之前那件事,会不会就不会这样站在这里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