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司徒彧淡淡的回头冷冷的问道。
“姐姐……”佩儿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喜欢姐姐,她身上有什么魔力吗?”
本是不敢说出口的,可还是闭上了双眼作出大不了一死的态度。
“……”司徒彧的思绪一下子被佩儿带到了极寒之地,他艰难的呼吸着,艰难的想着,“她很好!”
许久想出来的答案,竟是这三个字,佩儿不服,比余梦烟更好的人还有很多,为什么只看到了余梦烟呢?
“……那次你难道没有看出姐姐是很想跟着赵大哥走的吗?可见她并不是一个像你一样专情的人,为什么你们却还要不顾一切的去爱她呢?难道就因为她饱读诗书,貌比天仙?”
“你只是一个丫鬟而已!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司徒彧想了一下,冷冷的说道,见着佩儿僵直的站在那里,转身直径离去。佩儿见着司徒彧这样决绝的走了,愤恨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放在床头上的书用尽全力撕得粉碎,最后,书被撕完了,她的力气也用完了,瘫坐在地上,傻傻的笑了笑。
晚上,借着与余梦烟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佩儿突然问道。
“姐姐,我上次去京城的时候看到付安了。”
余梦烟正吃着饭准备下咽时,被这猝不及防的消息呛得直咳嗽。佩儿连忙倒了水给她喝下然后拍着后背,才慢慢恢复状态。
“你们说什么了?”余梦烟故作事不关己的顺道问问。
“没,没。”佩儿眼神慌乱的说道,“他没看到我,只是我看到了他而已。”
“是吗?”
“嗯,在去药铺买药正出来,怕他看到我就躲在一旁悄悄的看着他,跟在后面没一会儿,一个转弯就给跟丢了,最后也没弄清楚他在哪里歇脚。”
“那就不要知道。”余梦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吃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姐姐已经全然忘记他了?”
“既然离开,何必想念!”余梦烟自顾自的吃着说道。
“姐姐说的是,当初那样决绝,还把姐姐最心爱的丝帕给扔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真是可气,不说也罢。”
“吃饭吧,你不是说今晚要跟着我一起看书吗?”余梦烟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是是……”佩儿连声说着,吃了几口饭,想了想,“对了,姐姐,再过几个月就是中秋了,能不能说说你在中秋时写过的诗句,我想学习一下,到时候与姐姐和诗。”
“你这丫头,那么远的事情,你想它做什么。”
“姐姐就教教我嘛……”
“好好……真是怕你了,还没见过你这样爱学习的……”余梦烟的思绪一下子被佩儿的话带到了当初钟离粟说要给她一个家时的第一个中秋节,那时的她,双亲突然离世,最爱的人离她而去,永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心中刚刚接受钟离粟的追求,给她一个家这样话,让她备受感动,决心从此真心实意跟着钟离粟,那个中秋节虽是与梅茹一起过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还是念着他想将自己亲手绣的丝绢送给他,只是没想到这个想法永远都成空了,他竟是有妇之夫,当看到其夫人闹上门来时,她的绝望岂可用一死来解决得了的,而丝绢上的鸳鸯成了她无法治愈的痛,没想到会遇到付安,那种家的感觉让她想把这丝绢的情节做一个圆满,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人走了,丝绢也不见了。一切落空了。这突然问起的句子,让她有些胆怯。“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许久,余梦烟的目光看着漆黑的夜空不忍转移,佩儿不知勾起了余梦烟什么心事,只在心中默默的将去句子几下。看着余梦烟的眼泪从眼角滑下,不敢上前劝说,只得静静的吃饭。
这一夜,余梦烟没有谁,她独自一人拿了灯笼和酒去了桃林。回忆着自己不肯放过的过往,不过这次没有眼泪,只看着稀疏的星星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