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至诚进了庄园,司徒彧一看就知道这里面住的不是一般人,虽是没有见到佩儿说的那个密室,就这里已经足够厉害了。
佩儿将余梦烟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赵至诚听了都不敢相信,一向坚强的余梦烟会出这样的事情,他慌忙拉着佩儿继续询问余梦烟的情况,佩儿伤心的说道。
“大夫说姐姐得的是心病,要心药医,我们也不知道姐姐心里的那个药是谁,上次陪姐姐出门散心遇到天下大雨,姐姐就带着我来到这里,去了一个秘密里,看了一会儿她就放声大哭,很是伤心,所以我就感觉姐姐的心药可能在这里,才这么晚找来这里,幸亏遇到你了,你上次来到静安观没找到姐姐,她回来后听到你来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吓死我了,你一定是姐姐的心药对不对,你快去看看她吧,她真的很想你……”
佩儿的话,让赵至诚倍感震惊和感动,他以为只要能默默的陪在余梦烟背后,不管她怎么去追求她的爱情,只要她开心就好,本来以为在她伤心的时候给她安慰,没想到最后她有更好的方式解决她的痛苦,可以爱上一个她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就是从不看看背后的他,如今听到这番恳切而又真挚的言辞,他才明白,其实自己一直都错了,或许余梦烟回头看过他,只是他太木讷了而没有发现。
其实自始至终他对余梦烟的感情从未变过,不管是余梦烟爱上温佶舒,还是迫于无奈娶了曾若,在他的心里,余梦烟一直占据着他的心,自从向相府提及他要辞官开始,虽是经受了很多的打击与挫折,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找余梦烟说说他的心事,可每次余梦烟都是那样的忙,根本就没时间顾及到他,看到余梦烟一直这样忽视他,不禁想起一向想他成为达官贵人的母亲,因辞官而得罪相府,所以他遭到了朝廷上下的排斥,做任何事情都要被刁难,被区别对待,母亲因为无法忍受他的坚决而被他气死了,在母亲离开人世后,他想了很多事情,本是想彻底离开京城,离开乌蒲镇,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乡野小村落住下,临走时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余梦烟,可再见时,余梦烟依然没有将目光关注他的身上,顿时所有额情绪相继往头上涌动,他无法再忍受了,只好选择离开。
只是没想到,想告别最后一处地方的时候,来到秘密里,却看得到里面一尘不染,这里现在除了余梦烟不会再有人知道,就断定一定余梦烟来过了这里,本来想离开,却被一幕又放弃了念头,于是住在这里,回想一下曾经住在这里发生一切的事情。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余梦烟生病了,而能医治她的心药却在这里!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可以看到希望了,他难以抑制激动而又担心的情绪,拉着佩儿让她赶紧待他去看看余梦烟。
佩儿欣喜落泪,余梦烟终于有救了!连连点头,赶忙跟着赵至诚身后往外走。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你……”赵至诚停下来,感到身后好像漏掉一个人了。
“终于想起我了!”司徒彧冷哼一声说道,“哼,看来兄台与烟儿是故交?”
“你是谁?竟如此称呼烟儿!”赵至诚立刻沉下脸,很警惕的问道。
“司徒彧,天下香苑的琴师!”
“天下香苑?”赵至诚脸色有些难看,“以后别来找烟儿!”
“赵大哥,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姐姐吧。”佩儿看着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说道。
“好!只是你们出去的时候必须蒙上眼睛,由我带你们出去!”
本来没想到这个规矩,毕竟周硕明已经去世了,可看到司徒彧,赵至诚还是想起了这个规矩。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也是第一次见,还是晚上,诸多情况还尚不清楚,司徒彧虽心里不乐意,但还是照着赵至诚说的做。
走出庄园的安全的地带,赵至诚让他们摘下眼罩,加急了脚步往静安观冲去,到了静安观时,天已微亮,佩儿带着赵至诚去余梦烟的房前的小院,等着余梦烟醒来。赵至诚磨拳擦掌恨不能这天一下子亮起来,快点看到余梦烟,此时,他想着和余梦烟各种见面的情形,想着见面第一句话说什么比较好,听佩儿的再三嘱咐,一定不能让余梦烟受到任何刺激,一定要说一些让她能冷静下来的话。已经很久没有与余梦烟说话,不知道那些话能让余梦烟不受刺激。内心的焦急与难安让他不停的在廊中走来走去。
司徒彧站在一旁,心里十分的烦躁,可为了余梦烟,他还是得冷静,见过余梦烟见过的那么多人,只有见到这个人才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是威胁,如果不是自己在佩儿面前挑起要找到余梦烟的心药,也不知还有这么一个人。其实他当时也知道顺势而问,真没想到佩儿能说出一个地方,所以在没有弄清事情之前,他只能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事情发展的趋势,不敢轻易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