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听错了?亦或是逗她的。
如果是认真的,她觉得不大可能,一个那么花心的人说收心就收心,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吧!
殷今沁不知是吓到了,还是觉得可笑,“你疯了?”
“我没有!”
殷今沁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一只冷白的手反扣住男人的下巴,声音如坠寒冰“你喜欢我,但是很多人都喜欢我,他们当中不乏有跟一样身世好,样貌好,我轻轻勾勾手指,他们就会扑上来为我心甘情愿的奉献,付出,可我一个都看不上你知道为什么吗?你跟他们比除却他们有的,他们没有的你也没有,你还能拿出什么来。”
殷今沁轻勾樱花一般的香唇,一指轻轻点在男人胸膛,身子弯成一个极美又勾人的弧度,长发全部顺了下来,“你的真心?还是这副皮相?还有这具在床上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的身——体。”
殷今沁松了手复又攥紧这人的前襟,“你收不了心,而我天生是一个凉薄的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盛景风把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在床上很契——合。”
“契合又怎样,说不定我还会找到比你更合适的。”殷今沁生了副媚惑众生的好皮囊心却凉薄的很,才不管伤不伤人家的心。
“你给我记住,我的婚事只能我做主,没有人能够摆布我,没道理你说娶我就嫁”
殷今沁将甩在一旁的衣服重新披上,撤起身子,忽然道,“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盛景风这种人纵横情场浪子太久了,人来人往就会腻,难得碰见一个对自己胃口,有的是耐心只怕他不会轻易放手。
烈女怕缠郎,殷今沁不怕他缠也会受不了而烦躁,而她懒得应付他。
殷今沁背对着他,女人的背影让人着迷,美丽的身体曲线和弧度,漂亮的蝴蝶骨隐藏在内衬下,皮肤细腻雪白,不经一握的腰肢,挺翘的臀尖带着浑圆的线条,好风景一览无余,盛景风喉咙滚了滚,眼里冒火“在很久以前,大约三十年前吧,在京城里有一位名誉全城的第一美人,反是见过她的人,无一不是人人称赞,人人称羡。”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殷今沁的记忆也更模糊了。
“犹善诗词歌赋,舞技更是超群,因此她也是一名名妓,可以这么说吧她的高贵都是全京城的男人那些个权贵名流给捧出来的自她成名后,她就很少跳舞了,只卖唱,她唱的词和编的曲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写的,抬举她的人也会称‘她’一句才女,只是这种人很少罢了。”
“每年在特定的日子,‘花朝楼’都会准备一条花船,游湖,花船的周围都会摆上漂亮的莲花灯,在那个时候她就会登上花船,沿着那条湖,所有人都会看到她,多少人又会了这美人一瞥而豪掷千万金……那个日子就是元宵节,那是花朝楼最热闹的日子,之所以定在元宵节他们都说是她喜欢吃元宵,才会定在这个日子,而莲花灯也是她最喜欢的莲花。”‘花朝楼’就是民国时期的一栋茶楼,后来又被改建成‘附庸风雅’的拍卖行,再后来就变成了戏楼。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个身处淤泥黑暗中的人也渴望做一枝洁白无暇的圣莲。
“她年复一年的待在花朝楼里最大的阁楼里,就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永远都飞不出来,永远看不到头,永远无法获得自由,她以为在这里直到终止她最好的年华为止,可是有一天,一个世家的老爷偶然一次机会去看那名贯全城的美人,一掷千金只为一睹其风采,那料那人竟起歪心眼,势必要将美人得到手。”
“‘花朝楼’原想跟人打个商量,事关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不会把人说让就让,若是别人他们顶多费点劲把人打发就是,可那人的身份不好惹,一定要把人带走,双方僵立不已时,那名名妓还是被带走了,而带走她的人正是当年钟鸣鼎食的殷家大老爷。”
大老爷把人带回去,还特意弄了一处府邸用来金屋藏娇。
说到一半,殷今沁忽然打了个岔,回头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盛景风,“你猜猜那人是用的什么手段把那名妓带走的?”
男人杵在那里沉默不言,不管是什么手段终归是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她被藏起来,再没人见过惊才绝绝的第一美人,她逃出了那座牢笼,却还是逃不开被关起来的命运。”
这一刻男人感到面前的这么骄傲又娇媚的女人似乎有些可怜。
这个女人似乎给她自己建了一个牢笼,难怪如此难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