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发生什么事了!”睡梦中的陆长远忽然被吵醒,酒也醒了,一个侧翻不小心翻到床底下了,摔了底朝天。
同样坐在梳妆台前的徐莉也听到那声喊叫,但她还是先去扶了不小心翻下床的丈夫扶了起来。
“……我好像听到菲菲在喊,是她出事了吗?”借着妻子的搀扶,陆长远顾不上自身连忙想要去看女儿怎么样了。
而陆菲房里,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冷的像冰,就杵立在床边,冷冷的看着那个霸占着自己该躺的地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女儿”陆长远和徐莉匆匆赶到女儿房间。
“吖这不是小白嘛,他不是应该在客房吗?”
陆长远苦口婆心的劝道,“该不会是他梦游跑到菲菲房间里了吧,菲菲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夜晚你这个房间门一定要锁好了,你怎么不听爸爸的话呢,何况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外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陆菲动了,不知是被陆长远说动的还是然后只见陆菲顶着一张黑脸去了隔壁房间敲响了房门。
陆菲先急促的敲了几遍,以便通知房里的人她来了,接下来就边喊边敲,“陆一弛,你别给我装听不见,你给我滚出来!你是要我大晚上的把你做的事说给全家人听是么,做了好事躲着就行了。”
“菲菲,这臭小子又做了什么好事?”
“爸,还是等他出来你自己问他。”
陆长远也跟着敲门,大力的狠,“陆一弛,你给我出来,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了,别逼我拿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你看我不把你一顿收拾***&别怪你老子不念父子情。”
陆长远扭转着门把手,“阿莉,你去我们房间把备用钥匙拿过来,你们今天别护着这臭小子,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他还把我当老子吗,真以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吓唬他的。”
心虚的陆一弛趴在门后听着门外的动静见行势不妙,赶紧打开了门,以至于害得他的老父差点又摔个大马趴因为陆一弛开门时,而陆长远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身子由于惯性前倾……
“你小子,我今天就让你好好感受老子的‘父爱’。”陆长远见门开了,身子也稳住了就一把冲上去,薅住陆一弛。
陆一弛根本不敢还手,只能被压着打不住的求饶。
“爸,我错了,你别打了。”
“爸别打了你先听陆一弛说,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找他兴师问罪,问的什么罪。”陆菲不是看不过去才阻止父亲的,只是有些事说清楚再打更好。
虽说陆一弛挺欠打,他的家人感触尤其多,但这一回陆一弛真的是最该打的一回。
“说,你姐让你说,你说不说。”
“姐我错了。”陆菲双手插胸,悠哉的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无动于衷,陆菲冰冷的扫了陆一弛一眼,被陆长远的拳头擦伤了眼角。
陆长远又给了儿子几拳,控制着力道,比打在头上的轻,陆菲才终是走了过来,然后一只手横过陆一弛头顶,往下滑了一点,直接揪住了陆一弛的耳朵,“小子,知道错了哈,我床上的人是你送上去的。”
陆一弛上一秒还在认错,下一秒就为自己辩解,极力证明自己是占理的那方,“我……姐你和姐夫都订婚了,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不对,干嘛要分床睡。”
“我的床,为什么要让给别人睡,你都能替我做主了,这么一说,我发现你还是不知道你错那儿了,那这错等于白认……爸你觉得我这么做是我对还是陆一弛对。”
陆长远本来就偏颇女儿多一些,这下明白了事由经过,更是怒不可遏,混乱中又揪住陆一弛另一只耳朵,“臭小子,你爸我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只要你父母双全一日就都是你爸妈说得算怎么也轮不上你来当家做主,把人送到客房是你爸妈的主意,你竟敢违抗我们把人送到你姐房间里,你姐是订婚可她一天没出这个家门她就还是这个家的千金小姐,她的房间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能进,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他的耳朵都快被陆长远的声音给震聋了,能听不到吗?
“陆一弛,你给我来”陆一弛被陆菲拉着耳朵带出了房门。
陆一弛哀叫一声,“姐姐姐轻点!”
陆一弛被陆菲带进她的房间,指着他指着床上的人和床,“你今天给我睡这儿,明天清早去找阿姨拿一套干净的被单床罩,被褥给我换上,你亲自换我回来检查,没换好后果什么你自负。”
陆一弛一脸苦相:“…………”
日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尤其是陆一弛安分得不得了,只顾着干饭,一句话都不搭。
陆长远和徐莉还有陆菲自然而然先入为主的以为陆一弛是不可能转性的,只能是昨天晚上的事给了他不小打击。
陆家人强撑着等白绛辰完饭,便没有强留他,依旧是陆菲把人送出门。
站在门口,一如白家母子第一次上门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一次白绛辰似乎有话要跟陆菲说,但他看了一眼陆一弛,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
陆菲心念一转看出了男人的心事,“婚礼照期举行”陆菲顿了顿,又道,“那个答案我也不需要,你就当我没问过。”
“为什么?”想要的答案突然就说不重要了,白绛辰不由的问出心中疑惑。
看着男人一脸不明所以好像对昨夜之事一点也记不清了,否则就冲他昨天对她做的冒犯之事就应该会主动向她道歉了。
“不为什么?你也不需要追根究底。”陆菲明显不想再透露什么,只想催促着把人赶紧送走。
白绛辰走后,陆菲适才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至于一夜过去你就傻了,装到现在也是难为你了。”
“没什么想说的。”昨天一夜他根本没睡着,青涩少年的眼底下隐隐可见一片乌青,他最讨厌跟男人睡一起,哪怕他是自己姐夫以前在国外住的都是单间,回了国住宿舍也是睡单人床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跟男人睡的。
陆菲回过头,俯身看他,陆一弛还没有完全张开,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比陆菲还要矮上几分,“你没有我有,爸妈已经对你有了决定,他们打算等你考上大学并且一开学就让你去陆氏实习。”
陆一弛肿着两只熊猫眼,有些吓人,“爸妈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去陆氏为什么不是大哥。”
“大哥很快就要结婚了,等双方见完面就差不多可以把事提上日程了,成家立业你们俩人总要选一样,而你年纪尚小就是交了女朋友也没什么子用,这是爸妈早就决定好的,如果你不去,爸妈不会打你揍你骂你顶多停了你的信用卡,让你变成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罢了,也别指望大哥帮你,到那时大哥会怎么选,自保还是把你推出去,他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就是个甩手掌柜,这种用膝盖都能想清楚的问题,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哦。”
话音未落,陆菲就已经走远了,刚跨进家门,陆凯阳就从楼梯上下来可能是吃早饭
“大哥,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好好躺着。”
“我下来添杯水。”
陆菲一副‘看破了天机’的模样“哥,你别装了,昨天的事也有你的参与吗?”
陆凯阳刚接好水,送到嘴里,听到陆菲的疑问,一下子就呛着了,“你可得缓点喝,万一呛出个好歹。”然后陆凯阳就看见陆菲飘飘荡荡的上了楼梯。
昨夜那么大动静,不说惊天动地那爸妈也都惊动了,唯独陆凯阳的房间一点响动都没有,一个大活人睡得不可能那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