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她虚无缥缈的生生熬死，还不如气死，反正长痛短痛，一样痛。”

好生...残忍啊。

长岁眼圈发红，心口的位置似乎有一把钝刀在一点一点割肉。

“姑...姑娘？”长岁跪在地上，终是忍不住出声。

“哼！

怎么？

长岁统领心疼了？还是动了怜悯之心？”林卿卿的情绪激动。

若放在寻常人家，林卿卿的表现可以说是正常。

可她当着皇上的面，不再是一口一声“奴家”，也不再是一口一声“奴婢”，竟敢以“我”尊称自己。

再瞧皇上的脸色，不见一丝嫌弃，或者怒意，反倒是宠溺、深情，甚至让人觉得皇上和林卿卿的身份，似乎对调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奴...奴才...”冷汗浸湿了长岁的里衣。

“人要是死了，就扔到乱葬岗喂食野狼野狗！”皇上冷声吩咐。

“不不不，皇上，姑...姑娘，奴才选第一条路，奴才...心甘情愿。”这回，长岁真的慌了。

长岁的手里，捧着能救活翠香的救命丸。

一颗价值千金。

可，对于长岁来说，便是易难求的无价之宝。

长岁怎能不懂，这是林卿卿在给他活的机会，唯有一次，端看他的选择了。

“奴才谢皇上，谢皇后娘娘恩典！”

长岁跪拜，行大礼。

这便是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