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县人？

“罗大人，本地喜婆很缺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罗知县转头吩咐师爷，“你去查查。”

说完三人来到内堂，先是酒楼小二单独问话。

“你可曾记得前日在你酒楼喝酒的佟峻书生吗？”罗知县直接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记得，这佟书生经常给孔夫子打酒，我们熟识得很。前日不知怎么的了，一大早灰头土脸的来酒楼喝酒。小的知道佟书生酒力不济，所以我还劝他来着。结果佟书生喝醉性情大变，说我也嫌弃他没银子，怕他给不起酒钱。小的实在没那意思，就寻思不管了，实在喝大了就叫孔家学堂来领人。结果后来，佟书生迷迷糊糊的，一个壮汉替他给银子结了帐给扶走了。”

“被人扶走了？你可知道什么人？”

“小的不认识，我以为是孔家学堂的人。”

“那你可还记得什么模样？”

“长得壮实，最明显是左边脸还是右边脸有个巨大的黑色的老鼠斑，上面还有黑毛。当时递银子时吓小的一跳。”小二停了一下，补充道，“是右脸，我想起来了。”

“好。你先回去吧！再有事我再唤你。”

“好的，大人。小的告退。”

酒楼小二刚走，丫鬟春杏就被领了进来。

多多还沉浸在小二的话中，抬头见到春杏，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眼神里怯怯的，看到穿着官服的罗知县，立刻跪下了，眼泪汪汪得低着头说道，“大人，大人，捕快大哥告诉我我家小姐，哦不，是我上家主子成亲当日跳河自杀，凶手是佟书生。不可能的，大人。我家小姐我知道，她跳河自杀我信但是如果真的是佟书生侮辱了她，她不会就这样跳河自杀，因为这样会陷佟书生成这样的境遇是她死也不愿意看到的。我家小姐一定是被方夫人和那个张家公子害死的！”

小丫头低着头明明很胆怯却紧紧握着拳头逼自己勇敢得说出自己所想，多多看着她想着自己在她这个年纪而且在这样的时代未必有这样的勇气，心中隐隐得佩服这小丫头。

“你有何证据说方家小姐是被人所害？”

“我…我…我没有，但是大人我被方夫人卖给别家，就是因为我听到她对张公子身边的小厮说为了让小姐答应亲事，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

“这些不足以成为杀人证据。你可知道成亲当天之事？”

“我…我…我不知道，那时我已被卖到了县南。”春杏小声无力得说道，猛然间又抬起头铿锵有力得说道，“我九岁卖进方家，一直陪在小姐身边，我了解她，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大人你相信我。”

春杏的神情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罗知县也不知如何回复她。

这时，多多一把扶起了春杏，柔声说道，“你可愿意为你家小姐查出真相？”

“愿意，愿意！可如何做？”小丫头眼里重新燃起了光亮。

“今晚跟我们去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