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罗大人就是为了快点将凶手惩办搜集更多证据,所以还请张公子配合。”多多看出了张公子的脾性,顺着他说道。
张家公子这才注意到多多,“这位小娘子说话中听,那日的人证多的是!管家,喜婆,我的几位亲朋好友都在。陈管家,来来来,你跟大人说说。”
张家公子直接把管家拿来应付知县,自己谎称有事溜了。
这位陈姓管家倒是礼貌周到一些,“县太爷,您见谅,我们家少爷是我们老爷张家几代独苗,有些骄纵。嗨,这成亲遇上这等事很不吉利啊,成亲这种事礼数就是得周全,要不然你看看…嗨…”
“哦?管家,您认为哪些礼数不周全呢?”罗县令问道。
“这亲事太过仓促,少爷外出看上了方家小姐,这才几天便要成亲,老爷还在外地经商,不经常在家,这也赶不回来,但夫人拗不过少爷脾气,只给老爷写了封家书,便去方家提了亲。原想着至少老爷回来成亲,可少爷偏偏着急的很,夫人只得说有些礼数老爷不在家没办法啊,怕方家也不答应啊,没想到方家居然答应了,匆匆忙忙有了这档亲事……嗨,据说这方家小姐与犯人私定终身了,嗨,如今事情弄成了这样!”
自己爹还在外地就要成亲?要么这个张公子实在是被宠坏了,要么就是另有隐情。多多想着。“那陈管家成亲那日有什么特别之事吗?”多多问道。
陈管家想了想,说道,“没什么特别之事,就是喜婆去方家接了新娘,我们准时拜天地,随后开席,少爷喝了不少酒,然后就大家哄着去闹洞房,到了就见方家小姐从新房衣衫不整跑出来,我们吓了一跳,我们随着少爷就进门看到了那佟书生。我派人去找方家小姐,有人回来禀报她跳了河!”
“也就是说她遭人侮辱跳河是你们猜测的。”多多问道。
“哎哟,姑娘这还用猜测,一个新娘子新婚之夜跟别人在新房衣衫不整,这还不明白吗?”
“可是那喜婆丫鬟都去了哪里?佟书生是如何进得去房间的?而且他前几日来过张府被赶了出去,这次怎么进得了张府内厅?”
“这…前夜我在前厅,家里忙乱,这边就留了喜婆和几个丫鬟,可能出去一会吧,也可能去前院请少爷回来洞房,这书生就趁着个空档就溜进来了。”
“那现在喜婆在哪?”罗大人问道。
“知县大人想找王喜婆我找人去叫她,让她去衙门问话。”陈管家恭敬回答道。
“也好。那方家小姐的尸体现在在张家还是方家?”
“回县太爷,这方家夫人说轿子抬出了门就是我们张家人,所以今一早我家夫人和少爷就让我早早安葬,让她早安息吧!”
这么早就下葬了?多多觉得奇怪立刻问道,“葬到了何处?”
陈管家脸色一变,多多补充道,“佟家人想去祭拜,求得方小姐原谅,以安她的在天之灵。”
陈管家想了一小会,面露难色的说道,“这方家小姐与我家少爷尚未洞房,入不了我张家墓地,我给葬在了北山安吉洞往南一点,因为碑文还没刻好,只是树了牌子…”
亏陈管家自己说得都有些心虚,这方家小姐着实可怜,娘家不疼,夫家不认,唯一视为珍宝的男人却因此在牢房里。多多突然觉得有点像现代自己的一生,心理很不舒服。
出了张家大门,关冷少一直默默不语的人,都发了话,“这事疑点重重,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张府的人不知道佟峻怎么溜进来的,佟峻自己也不知道。”
“嗯,成亲匆匆忙忙,下葬也匆匆忙忙,必有蹊跷。一定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多多语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