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当个不敢打仗的师长,末将丢不起这个人!”
“呵呵,韩锐,你当师长,可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不当,我找了别人,结果那个人不行,真到了打仗那一天,不知多少军士被他连累!
到时,你可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你的脸面就比那些弟兄的命还要紧?”
韩锐还是铁青着脸,一声不吭,陈曦摇头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
“记住!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韩锐霍然抬头,他从陈曦的话里听出了金戈铁马的意味,一颗心不由得怦怦跳动了起来……
韩阳事件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应龙军,韩魏两国的军士彻底稳下心来,继续干活、训练。
不过众人看向陈曦的眼光少了昔日的敬仰,认为这小子虽然厉害,但私心太重。
以前他们可是对陈曦的一个个壮举敬佩的五体投地,又加上陈曦体恤士兵,在士兵心目中地位很是崇高。
现在不少人失望了,放假的时候,陈曦给应龙军发了三个月的奖金,这次没有人高呼应龙盟万岁了。
三家公司则出现了辞职潮,其实很多人在秦国攻占荥阳、成皋一个月后,看到陈曦没有任何动静时就提出了辞职。
他们当时是仰慕陈曦才来投靠的,现在失望透顶,很多人甚至都在公司贴出了骂陈曦的话。
陈曦苦苦挽留,无奈这些人去意已决,陈曦只能请求他们干到放假,走的时候,陈曦依旧给他们发了三个月奖金。
拿着奖金,离职的人心情复杂,特别在听到陈曦“欢迎早日回来”这句话时,众人心里更是泛起说不出的滋味。
放假了,但陈曦还是休息不了,他一头扎进三合市,没日没夜的工作着。
三合市的拆迁结束,第二百货市场和第二农贸市场已经建成,目前正在安排商户入驻,学校、公园、女闾、酒楼、客舍、民众住宅都在建设当中。
整个三合市变成一片大工地,很是闹腾。
四大护法里只剩鲁仲连和荀况,他们陪着陈曦一起加班,陈曦很是不忍,但他们说,就差这最后一块大工程了,他们想出一把力,亲手把三合市的规划大业完成。
陈曦请他们喝酒,吃牛肉火锅。
“师祖,鲁先生,很多人都走了,你们为什么不走,甚至都没骂过我?”
陈曦小心翼翼的问道,荀况哈哈大笑:
“你还有脸叫我师祖?韩非那小子都不认你了!”
鲁仲连也笑了,调侃道:
“师父不认,师祖认即可!”
陈曦很是感慨,这两位智者,一贯都这么豁达、开朗。
鲁仲连和两人碰了一杯:
“陈曦,我怎么会骂你?
你小子,从来就不会让我失望!”
荀况也说道:
“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不走了,还等着看好戏呢!”
陈曦彻底动容,眼里满是感激、钦佩之色,这两人真是战国一等一的聪明人,两双法眼能透过虚妄的重重迷雾,看到事物的核心本质。
魏国,安厘王罕见的朝龙阳君发起火来:
“你这蠢货!你看你,费了这么多心血,培养出一个狼心狗肺,毫无信义之辈!”
龙阳君跪在他面前,,脸色平和,低头不语,静静地承受着君王的怒火。
“你说他不会称王,现在他和王有什么两样?”
安厘王心慌意乱,恐怖的敌人离自己只有两百余里,朝发夕至,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龙阳君还是不说话,他有一些猜测,但不敢确定。
安厘王看着龙阳君,长叹了一声,无力地摆摆手:
“唉,你起来罢,其实也不怪你。
这小子小小年纪,心机竟是如此的深沉,手段如此奇诡,把天下人都骗了!”
韩国,桓惠王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韩非、韩阳,已经彻底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他派韩阳去了应龙盟,一个兵没带回,带回一身耻辱,派韩非去了秦国,要求秦国归还荥阳、成皋,说的口舌冒烟,吕不韦和秦王不为所动。
桓惠王约安厘王、孝成王组队反击秦国,结果孝成王说赵国大部兵力用去围困燕国国都了,根本无力再伐秦。
安厘王更是离谱,说朝中无大将,无法与秦军的精兵猛将抗衡。
桓惠王幽幽长叹,语气悲呛: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